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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問,是在等師兄親口告訴我的那一天。」
「因為我說過,師兄若是不願,可以不必勉強。」
盛鳴瑤別開眼睛,自嘲地笑出了聲:「可我從未想過,師兄一直將我排斥在外。」
滕當淵下意識反駁:「我從未排斥師妹!」
可這句話與盛鳴瑤之前的陳述相比,蒼白又無力。
滕當淵看著面前神色冰冷涼薄的盛鳴瑤,硬邦邦地解釋道:「我是想保護師妹。」
「保護?」盛鳴瑤搖了搖頭,「我在師兄眼裡,從來都是當年那個迷路在雨夜的小女孩,對嗎?」
滕當淵啞口無言。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盛鳴瑤嘆了口氣:「你又錯了,師兄。」
「對了,田先生說了,等過了今夜,你便不是他的弟子。同樣的,我也不是你的師妹了。」
「去休息吧,滕少爺,明日大家都要啟程趕路。」
盛鳴瑤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匕首——這是之前紅衣大佬留給她的臨別禮物,颯然轉身,頭也不回地推開門,離開了包廂。
滕當淵頭一次這麼厭惡自己的不善言辭,他有很多話悶在心口,卻無從言說,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理智上,滕當淵知道盛鳴瑤說得都是對的,但感情上,滕當淵卻覺得完全不對。
眼睜睜地看著盛鳴瑤轉身離開,少女瀟灑的背影堵得滕當淵胸口悶疼。
這一晚上,有人一夜好夢,有人輾轉反側,有人徹夜難眠。
春去秋來,之後的事情,並沒有因此改變分毫。
盛鳴瑤隨著田先生回到了山上,不知為何,田先生再也沒中途下過山,而是一心一意專心指導盛鳴瑤煉藥制丹的方法。
「哎我說你這孩子!」田先生被盛鳴瑤氣得鬍子沖天,指著她的手指都一顫一顫的,「你怎麼能把什麼藥都做得帶毒呢!」
盛鳴瑤一邊躲,一邊大聲嚷嚷:「這也是一種天賦啊,田先生!」
站在門口的滕當淵一時恍惚,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這一年中,滕當淵已經與自己的舅舅相認,加之又憑藉高超的劍法幫助官府剷除了幾個禍害一方的盜匪,正是少年得意、意氣風發之時。
「田先生。」
盛鳴瑤朝門口看去,如今完全褪去青澀的滕當淵,已然與幻夢外的那位劍尊模樣重合,氣質愈加冷冽,有了名揚天下的「孤雪劍」的雛形。
她神色淡淡地道了一聲:「滕少爺安好。」客氣的倒了杯茶,便一言不發的回房去了。
禮數周全,卻更讓人難過。
田老頭都忍不住開了句玩笑:「雖說我如今不是你的師父了,可我也不阻止你追我的徒弟。」
滕當淵搖搖頭,不言不語,活像是冬日裡的一根木頭。
被雪覆滿了全身,也不曉得叫一句冷。
田先生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去管他們,問了些滕當淵的近況,又留他過了一夜。第二日早上,滕當淵做完飯菜便一聲不吭地離開。
如此反覆,竟是折騰了快三年。
饒是盛鳴瑤都被滕當淵弄懵了,這傢伙怎麼都不來與自己解釋之前的行為?
原本都想好了等他解釋後,自己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現在看來,完全用不上啊!
這情劫似乎陷入了死結。
不過盛鳴瑤的擔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個關於滕當淵的爆炸性訊息傳來——
他外出圍剿盜匪後,突然鹹陷入昏迷,醒來之後性情大變,甚至砍傷了待他如親子的舅舅一家!
得知訊息後,田先生匆匆下山。回來時,便帶著昏迷的滕當淵和哭得梨花帶雨的朝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