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小姑娘這些時日病著,時不時就愛冷言冷語的挖苦人,甘醴早已習慣,全當耳旁風,倒是唐小將軍來找她談事,愣生生被氣走好幾回。
二人正說著話,聽袖與浮白兩位侍女從一樓上來,走到楚令昭身側,低聲道:“小姐,郡王爺來了,正在小花廳裡同顧小姐交談。”
“咳咳!咳!”
楚令昭聞言被嗆了一下,浮白立刻給她順了順氣,“小姐慢點喝,這藥還多著呢,不夠還有的呀!”
楚令昭咳嗽得更厲害了,她拍開浮白的手,尚有些氣息不穩道:“聽袖。快下去看顧著些,莫要叫這二人又鬧起來!”
聽袖“噯”了聲,便匆匆下去了。
小姑娘將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一飲而盡,把小手爐擱到佛桌上起身,浮白立刻叫來小丫鬟們替她更衣。
待梳洗完畢,楚令昭扶著甘醴的手往樓下的小花廳而去,秀眉微蹙:“這一個個兒的,都教人不省心得很。”
可等她下去後,卻發現小花廳裡哪裡還有二人的影子?
“人呢?”她望向周圍侍立的侍女。
侍女恭敬道:“方才郡王送來了些東西,見顧小姐也在,說了幾句話,便一道離開了,聽袖姐姐已跟著去送了。”
楚令昭挑眉,似是有些詫異,但也未再說什麼。
她在大椅上坐了,開啟旁邊桌上放著的幾個錦盒,裡面是一隻漂亮的芙蓉石蟠螭耳蓋爐,另幾個錦盒裡,則是一些硃紅色的香料。
想起楚殊吟前幾日說要給她送新些制的香,她心下了然。
“殊吟可說了什麼?”
“回小姐,郡王說您近日事忙擾心,又染了風寒,不適合總用貢蓮香,錦盒裡是他特意制的香料。好似名喚……裁雲弄。”侍從答道。
楚令昭聞此言,不禁出聲低喃:
“深庭拾得舊花栽,晴風斷月弄雲裁。
春夜停燭憂不見,靜日倚窗襲人來。”
侍立在她身旁的浮白聽後瞭然,笑吟吟道:“這不是小姐幼時作的詩嘛,咱們郡王用小姐的詩作給香料取名,是想哄您歡喜呀!”
“那時剛剛試著去寫詩詞,不過是首連平仄都不拘的小詩罷了,哪裡值得他這般費心……”楚令昭垂眸笑道,指尖輕輕撫過那些硃紅的香料。
這首弄花詩,是叔父還在時她寫下的,當時有叔父相護,她整日閒在深閨,倒也難得過了幾年悠閒安逸的日子,可若再往前,在皇后姑母身邊時就……
她收回飄遠的思緒,望向隔扇外幽靜華美的庭園,殊吟是希望她能少些憂思,像從前叔父在時一般安心悠然。
他用意總是好的,可近幾月異事頻發,各國使臣即將抵達,皇城時局卻動盪不安,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事情逐漸脫離掌控的無力之感……
“也罷,但願是我多心了罷……”
她輕嘆,暫時拋開那些繁雜之事,“甘醴,去點一爐香來罷,就用殊吟送來的這味裁雲弄。”
“是。”甘醴應道。
而府外的明淵書閣內,楚殊吟坐在書閣三樓的雅座內,冷眼看著顧念晚:“顧五,你特意來找姐姐,就是為了跟本王對著幹?”
顧念晚面色不大好看,沉吟片刻,終是開口道:“郡王何必瞞著令昭姐姐,她對外面的傳言清楚些,總好過以後措手不及。外面可是說她命人坑殺了三千儒生,而非方士!”
楚殊吟聲線沉冷:“傳言之事自會有人解決,無需你顧小姐多嘴。而姐姐如今還在病中,你若再跑去讓她憂心,本王便命人宰了你!”
“郡王哥哥。”顧念晚軟聲,含淚望他。
楚殊吟不耐煩:“顧小姐,還請您收起那副扭捏作態的模樣,你從小在侯府做的那些陰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