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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摸摸自己口袋裡的紙條，點頭：&ldo;當然，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丟三落四的。
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而李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微微蹙眉。
誰都沒想到秦芃安排的這個給他們送情報的人，上星期就住進了招待所。
甚至比他們還要早一天。
不是一直關注著他們三個人的行蹤，那就是他早就對郝愛華起疑。
是謹慎還是……
李華回到房間拿出紙條，掃了一眼記下內容後，撕成碎片扔進馬桶。
第二天上午九點二十，汪小山三人抵達火車站。
&ldo;我說這老張也太摳了吧。&rdo;李華取完票忍不住吐槽，&ldo;連個高鐵都捨不得買，讓我們坐普快？&rdo;
八個小時，從汾市到蕪城。
&ldo;不過沒事，我們四個人可以打牌。&rdo;李華看向身邊的男人，&ldo;咱們小汪同志可是自封為&l;分局第一賭神&r;的。&rdo;說完還衝汪小山擠了擠眼。
汪小山表情一僵，下意識看向蔣東川，硬是從男人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中看出了&ldo;願賭服輸&rdo;四個字。
以後再也不打牌了。
丟人。
淦。
三人來得晚，普快人多，三人在候車室也沒找到空座，只能站在一邊等檢票。
一隊旅遊團從三人面前走過，&ldo;砰！&rdo;的一聲，汪小山腳邊的行李箱被人踢倒。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帶著紅色旅行帽的女孩彎腰扶起箱子，汪小山掃了她一眼，眉頭動了動。
女孩在直起腰的瞬間摘下帽子，綁著長發的頭繩也迅速解下，擋住半邊臉。
&ldo;劉曉雯？怎麼是你？&rdo;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和白蘿貝一起離開蕪城的劉曉雯！
蔣東川和李華也看到了劉曉雯，兩人對視一眼，面露詫異。
女孩的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汪小山臉上，還沒等對麵人反應就撲上來摟住汪小山的脖子：&ldo;姐姐，你來接我了！&rdo;
汪小山也立刻反應過來，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抓住她的手臂：&ldo;好久不見，頭髮已經這麼長了。&rdo;
&ldo;事情有變，想見小白姐就跟我來。&rdo;
劉曉雯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說完就朝角落的方向走。
蔣東川轉頭低聲快速吩咐了李華幾句，轉身跟上汪小山和劉曉雯。
三人走到角落，劉曉雯才停下來，靠在牆上。
&ldo;小白呢？&rdo;
汪小山問。
劉曉雯搖了搖頭：&ldo;小白姐出來的時候被絆住暫時來不了，讓我先來通知你們一聲，讓你們先離開不用等她，她會在中間上車和你們匯合。&rdo;
汪小山不露聲色：&ldo;那你是怎麼出來的？&rdo;
&ldo;本來我和小白姐今天有下去視察的任務，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小白姐被宋主任叫住了，我只能按照事先我們商量好的，來這裡找你們。&rdo;
她說話的時候，蔣東川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
看似魚龍混雜的火車站，此刻看起來卻是暗潮洶湧。
比如說柱子後面那個探頭探腦的男人，和從他們走進候車大廳開始就在他們面前經過三次的中年婦女，一對在自動售貨機前站了十分鐘的夫妻還有正在朝他們走過來的瘦小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