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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訊息後,我滿心歡喜的將太原部隊的地址告訴了張裕。“小裕,我會抽出所有的時間來陪你的。”張裕卻在電話裡笑著說:“傻瓜,看你激動成什麼樣了,你先安心的去學習吧,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朱亞洲也給董曉曉去了電話,兩人也約定如果年底退役就在先北京見面。3月9日早上我與朱亞洲周俊南離開了連隊。
按照部隊慣例,參加駕駛學習的都以新兵為主。連長劉二虎說主要是考慮我在特種部隊參加過集訓又是雙編制人員,才決定派我去學習的,計劃讓我為部隊再奉獻幾年。朱亞洲的調動也是如此。可我和朱亞洲卻早已是歸心似箭。
在太原學習駕駛的日子並沒有像在湖北集訓時那麼辛苦。教練葉中華的兵齡比我還短一年,他很尊重我這個從軍機關大院警衛連來的學員。好多事情也都與我商量,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學習曾報考北京經貿學院進修班的課程。對此我很感謝他。
2003年的4月,肆虐整個人類的‘非典’疫情在中國的土地上蔓延而開。本以決定來部隊看望我的張裕無奈只能望洋興嘆。我在電話中安慰張裕在過幾個月我就可以復員了,讓她自己要多注意身體,儘量少與外界接觸。
忙於駕駛訓練和進修班課程學習加上 ‘非典’時期汽訓團的嚴格管理。我們與外界的聯絡幾乎中斷。
2003年7月8日晚上七點,教練葉中華叫我馬上到值班室接電話,說是我老家的長途,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電話是父親打來的。
“子寒啊,爸爸想問你和那個劉嘉儷相處的怎麼樣了?”
“噢…她呀,我們很好。上次探親我將她送到杭州後現在一直在聯絡啊。”
“你個臭小子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啊?你是不是又跟那個叫張裕的小丫頭好上了?居然揹著我和你媽和她訂了婚,我問你是不是?”
“爸,您別生氣。我……”
“不用跟你老子我解釋,我已經全知道了。現在這丫頭感染上了‘非典’,她父親上午來告訴我說他女兒想見你一面,你看怎麼辦吧?”
我笑著說:“不可能的爸,您就別騙我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老子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就要像男人一樣負責到底。我和她父親可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你可不能讓你爸爸我以後難做人啦。”
“爸,那你告訴我,張裕她現在在杭州還在老家?”我的心在父親嚴肅的話語中突然加速了跳動。
“在我們市醫院傳染病病房裡呢,不過,就算能回來,我估計你也見不到她。”
“為什麼啊爸?”
父親在電話裡深深地嘆了口氣:“哎!早就被隔離了。是否要回來你自己斟酌吧。”
結束了與父親的通話,明知張裕的電話已經不可能再接通了,可我還是在向葉中華申請後撥了那組熟悉的手機號碼。無法接通的回答與自己想像的沒有任何差別。
那一個徹夜飄雨的夜晚,我思緒萬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久久不眠,心中默默地祈禱著讓我牽掛的張裕能夠早日康復……
7月12日早七點三十分,父親再次來從老家來電稱張裕的父親再一次找到了他。張裕已經撐不住了,可能快不行了。希望我無論如何也得回去一趟,畢竟這是張裕的最後心願。放下電話我立即找到了汽訓團的團長和政委。可由於‘非典’時期部隊早已禁假,所以團長和政委也決定不了。在我的苦苦哀求和不經意的淚水中,團長將我的情況向軍機關首長做了彙報並希望能夠安排我回去一趟。政委讓我不要著急,先回連隊耐心等待訊息。
看著一輛輛軍車駛出營區訓練的場景,宿舍內的我只能一支接一支的抽著香菸。焦急萬分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