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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火柴劃過的聲音,而後白色的霧氣徐徐升起,又漸漸趨於平淡。
太陽東昇西落,天色也漸漸轉暗。
他沒有說話,脆弱佈滿周身。
這麼多年,他扛過來,心中已經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隻言片語安撫不了他任何。
林清也沒有打擾他。
直到徹底太陽徹底下山,天色黑到看不清身影,時惟樾才撳滅了菸頭,起身去拉燈。
“走吧,去吃飯。”他說。
時惟樾去開門時,一雙柔軟的手從後環住了他的腰。
他身體微僵。
“阿樾,我會陪著你的。”背後的人貼著他的後背,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阿樾,我們的孩子,會在父母的愛裡成長。”
林清也很少叫他的名字。
她覺得彆扭。
比起叫阿樾,她習慣叫他時惟樾,師座也很順口。
這個時候,她卻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阿樾,相信我。”
“阿樾……”
時惟樾沒有說話,只是握住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煙暖不熱的手瞬間變得滾燙。
原本想直接去吃飯,他特意洗了個澡再去。
他想洗掉身上的煙味。
從浴室出來時,他煥然一新,之前的煩惱再也打攪不了他。
林清也很欣慰。
時惟樾的心歸了味,他和以前一樣意氣風發。
他沒有被此事影響心情,時督軍便放開手做,壓得蔣家喘不過氣來。
不過最終還是沒做絕。
蔣倩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求到時惟樾面前。
她哭訴自己十月懷胎,回憶時惟樾三歲以前的事情,試圖挽回這點稀薄的親情,只為了給她和小兒子一條活路。
蔣家不斷被打壓,蔣倩連喘氣都憋屈。
時廷夜在督軍府這麼多年,以二少帥的身份活著,他學到的本事並不少,只是南邊四處都是時惟樾的人脈,他做不了事。
想離開,時惟樾的人時時刻刻盯著他。
時督軍登報離婚,暗中和時廷夜有勾結的人聞風而逃,生怕沾惹是非。
蔣倩和時廷夜,看似能自由行動,實則和身陷囹圄沒倆樣。
時督軍和時惟樾做的絕情。
“蔣夫人,當您做出選擇的時候,就該知道終有一日會變成這樣。”時惟樾面色平靜。
蔣倩不可置信:“你叫我什麼?”
“您這是作繭自縛,蔣夫人。”他再次重複。
蔣倩面色黯然,她跌坐在地,魂不知道飄到哪裡去。
一句稱呼,無聲勝有聲。
多餘的話都不用說,結果早已註定。
蔣倩離開了。
這個時候,時惟樾和林清也準備結婚。
楊先生從西南而來,千里迢迢參加婚禮。
他來臨城的第一件事,便是送了他們一份見面禮。
他半夜潛進蔣家,把時廷夜殺了。
殺時廷夜不簡單,他費了一番波折,驚動了蔣家上下,也受了重傷。
林清也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楊先生剛縫好肚子上的傷口,和時惟樾談笑風生。
“……我是年紀大了,和年輕人近身肉搏真有些吃力。”楊先生笑道。
時惟樾冷嗤了聲,面對比他年長一輩的楊先生也嘴下不留情:“他功夫不弱。你能活著出來,挺僥倖。”
楊先生笑著擺了擺手。
林清也問:“您為什麼去殺他?”
“當初在船上,他小子可是給我上了一課!”
楊先生指著時惟樾,“身邊人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