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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現在,他與荊平野躺在無邊際的銀白雪地裡,在玻璃一樣的天氣裡,在這場慢慢慢慢的冬裡,他看到荊平野的眼睛,找到了自己的港口。
【作者有話說】
下章完結!
完結章 開門
“別看我了。”
這是荊平野今天的第七次要求。應逐星答應了,但沒到兩分鐘又別過頭,不自覺盯著正在寫卷子的荊平野看。
十八歲的荊平野,與十二歲的模樣差別很大。
幼時荊平野是小麥膚色,頭髮理得很短,兩頰嬰兒肥,自稱濱城小霸王,見不得別人說他“可愛”這類的形容詞。而現在已經完全長開了,直觀的帥氣明朗,除了左眉骨處的小疤,幾乎找尋不到過往的痕跡。
哦,還有一點一如既往。
容易臉紅的特質。
“哎,”荊平野滿臉通紅,第八次大叫,“再看我真學不了了!”
應逐星連忙:“好吧。”遺憾收回目光,對著自己的物理課本發呆。
——教科書不再是盲文書了,而是徐崇又重新找的全新教科書。
在得知應逐星復明的訊息後,徐崇一方面衷心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對著自己辛苦謄抄三個小時的盲文試卷陷入沉思。
成年人的崩潰是短暫的,他決意看開,丟掉盲文試卷,為應逐星找了一套全新教科書。
不過學習兩天後,應逐星又問他要盲文版的試卷。
應逐星:“……我現在有點看不懂,可能得先適應一下。”
習慣盲文後,乍一接觸正常文字,只覺得全然陌生。
徐崇含淚找出自己辛勤耕耘的試卷,果然努力都是可以看見的,只是早晚而已。
之後一個多月,應逐星努力將文字與盲文一一對應,生疏地握圓珠筆,在緩衝期內去適應這個世界。
這段時間裡,大人又領著應逐星去北京進行了一次複檢。
荊平野依舊不能一同前往,他正在準備二模考試。
檢查結果一切良好,甚至於超出預期。
只是有點異樣,即荊平野發現應逐星多了一副眼鏡。黑色細邊的,顯得模樣斯文疏離,倒是十分新奇。他好奇地打量應逐星,看向他的眼睛時,發覺應逐星已經注視自己很長時間了,又下意識後退,耳根發熱。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如今應逐星與他對視,荊平野卻少見地不好意思起來。
他欲蓋彌彰地咳嗽一聲:“你怎麼戴眼鏡了?”
“醫生說我近視了,225度,雖然不深,但是學習的時候最好戴著,”應逐星主動湊近問他,“好看嗎?”
荊平野閃爍眼神:“……嗯。”
應逐星不大確定:“好看的話,你怎麼不親我?”
荊平野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看看四周無人,湊近輕親了下:“可以了吧?”
但應逐星不滿足於此,輕聲:“多親一下吧。”他沒有再給荊平野後退的機會,掌心扣著後腦勺,同他接吻。
復明之後,除去近視,還有一大問題。
即——應逐星的立體視覺的暫時缺失。
具體表現為分不清遠近,高低。
比如這回親完後,應逐星出門時,直愣愣撞上門框,撞得腦門都紅了。再比如,一回大休,晚上親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