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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上,梁宏扭了扭痠痛的脖子,揉了揉眼睛,從沙發背上坐起身來。
梁宏、張悅和劉朋三個大男人,東倒西歪地在甘棠家的沙發上湊合了一晚上。
梁宏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用腳踢了踢身邊的兩人,低聲叫:“起來!起來!”
張悅和劉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梁宏起身向著甘棠居住的小房間走去,嘴裡道:“快起來,盯著小嫂子。我去送二少爺上學!”
張悅和劉朋連忙一骨碌爬起,互相推搡著樣衛生間走去。
梁宏坐在甘棠床頭,輕輕推了推他,喚道:“小棠,醒醒!”
甘棠那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轉了個身嘟囔一句:“再睡五分鐘!”
梁宏寵看著甘棠那抱緊小被子的胳膊腿兒,寵溺一笑。
“五分鐘啦!”
梁宏拍了拍甘棠的小屁股說。
甘棠翻了個身,閉著眼睛,伸出雙臂。
梁宏莞爾一笑,低頭抱起了他。
甘棠雙手抱住梁宏的脖子,將小腳埋在他的肩頭。
梁宏抱著甘棠往衛生間走,一邊柔聲問他:“小棠,早點想吃什麼?”
甘棠驀然坐直身子,揉揉眼睛,奶聲奶氣地說:“小棠,想吃三鮮肉包,喝紫菜湯!”
“好!三鮮肉包!紫菜湯!”
梁宏蹭了蹭甘棠軟嫩嫩的小臉蛋。
可憐的孩子,下午放學回來就看不見媽媽啦。
梁宏給甘棠洗漱乾淨,收拾好小書包背上,準備出門。
“我想看看媽媽!”
甘棠一雙黑眼睛盯著梁宏說。
梁宏沉默點頭,將甘棠領到母親床前。
因為藥力,甘露露睡得十分安恬。
沉睡中的她,好似擺脫了一切痛苦和煩惱,一如既往的美麗。
甘棠嘆了口氣,低下頭在母親額頭印下一吻。
梁宏,張悅和劉朋皆不忍卒視,扭轉了頭。
梁宏帶著甘棠去紅星菜市場吃了三鮮肉包和紫菜湯,又將他送至連城海利雙語小學。
秦子嵐幾乎一晚沒閤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骨酸身痛,如有萬隻蟲蟻在啃噬,焦灼難受至極。
直至天矇矇亮,枝頭有了鳥叫聲她才昏睡過去。
鬧鐘一響,她立即翻身而起,一陣眩暈襲來,她連忙扶住床頭櫃,好久才緩過神來。
照例洗臉刷牙,整理書包,秦子嵐空著肚子走出小樓。
抬眼望去,院子裡的磚地縫隙間長滿了狗尾巴草和半人高的狼尾蒿,牆頭的凌霄花和葎草糾纏在了一處,一片荒涼,葡萄架上道不知合適結出了綠豆大的果子。
定睛一看,大鐵門上鍊條鎖依然在,想起母親昨晚在門外哭訴的練,秦子嵐嘆口氣走過去,開啟鏈子鎖,推開大門,將單車推了出來。
秦子嵐正在低頭鎖大門,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少年聲:“阿嵐!上學啊!一起走!”
秦子嵐回頭一看,一個白衣藍褲,揹著藍色雙肩包書包的少年,正長腿撐地,騎在單車上,笑微微看著她。
這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不是十分的英俊,卻勝在眉目清朗,身形挺拔修長,氣質乾淨溫暖,笑起來莫名動人。
“徐步月!”
秦子嵐有氣無力地喚了聲。
這是與他同村居住的同年級同學徐步月。
秦子嵐翻身上了車,和徐步月並肩而行。
徐步月興致勃勃地講他今天賴床被母親打,吃飯太磨蹭又被母親餵了爆炒栗子的事。
秦子嵐目視前方,面上面無表情,似乎對徐步月的講述渾然不覺。
徐步月察覺出秦子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