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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ldo;羅伯特，你知道能在哪兒找到25個摺紙女工嗎？會摺紙
花的女工。&rdo;
羅伯特的反應非常敏銳：&ldo;用鈔票折？&rdo;
&ldo;對，&rdo;上司讚許地說，&ldo;用鈔票。因此，這不象平常的紙花，它們只能折，
不能動剪刀。&rdo;
羅伯特立即說：&ldo;我知道，我在廣州大街上見過全部用紙幣折成的工藝品，
有帆船，也有花籃和紙花，非常精緻，我還買了一艘帆船呢。&rdo;
普羅弗勒十分高興，他沒有想到最困難的一個環節竟然在一分鐘內就解決了。
他繞過辦公桌，難得地拍拍下屬的肩膀，誇獎道：&ldo;好樣的，你為公司解決了一
個大問題。現在你馬上去廣州，包租一架小型飛機，儘快找到25名左右的摺紙女
工，務必在晚上10點前返回這兒。所需費用不必再向我請示，最重要的是時間！
還有問題嗎？&rdo;
羅伯特立即站起來：&ldo;沒有問題，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rdo;
那天，聯合銀行的運鈔車瘋狂地跑遍了香港、澳門所有銀行，提得的大面額
現金立即運回銀行的大廳。晚上9 點，一架直升機在樓頂降落，25位中國女工魚
貫走下飛機，立即被引到底樓的大廳，開始十指如飛地折著紙花。早上3 點，唐
世龍的飛機降落在樓頂，25個銀行職員已列隊等候在那裡，每人懷裡抱著一個裝
滿了鮮花的藤籃，在直升機的旋翼氣流下，他們竭力保護著懷裡的花束。
唐世龍跳下來，同普羅弗勒握手，看著人們小心地把花籃送上飛機。普羅弗
勒把支票遞還他，微笑著說：&ldo;並沒有我估計的那麼多，一共128 萬美元，其中
已包括了所有的輔助開支。請唐先生填上這個金額。&rdo;
唐在空白欄中草草填上1280000 ，撕下支票遞過去：&ldo;再次向普羅弗勒先生
致謝，再見。&rdo;
魯冰直到第二天早上6 點才回到寓所。她已經精疲力竭，斜靠在姚雲其身上。
姚雲其把她扶定，掏出鑰匙開啟門，撳亮電燈，立時他變得目瞪口呆。
魯冰肯定感到了他的呆愣，她睡眼惺鬆地抬起頭，口齒不清地問：&ldo;怎麼啦？&rdo;
她的眼睛也立刻睜大了。25個花籃擺滿客廳，花籃裡是全部用大面額鈔票折
成的紙花，在燈光下熠熠發光。那是金錢之光，是世界上最神奇最邪惡的東西。
它是人類從自己血脈中提煉出的一種信仰，一種物化的咒語，並且人類心甘情願
成為它的奴隸。
魯冰一言不發，沿著花籃細細端祥著，兩眼放出奇光異彩。這個神通廣大、
討人喜歡的唐世龍！他從哪兒尋來這麼多品種的鈔票，有瑞士法郎、人民幣、美
元、日元、英磅、盧布、馬克、埃磅、澳元、新加坡元……還要一張張疊成紙花？
姚雲其悲哀地看著情人的痴迷，知道自己該退場了。這個結局早在意料之中，
他從沒有奢望能成為魯冰的丈夫。儘管如此，看著自己的愛情夢在金錢之壁上碰
碎，仍使他心頭滴血。他走過去，輕輕吻一下魯冰的額頭，苦澀地說：&ldo;冰兒，
我想我該走了。&rdo;
魯冰報以熱烈的回吻，但沒有一句挽留之辭，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