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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渙散的目光聚焦,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橫躺著,馬車行進平緩,他的腦袋底下被放上了一隻柔軟的枕頭,不至於讓他顛簸難忍。
荀聽並沒有看到麥蒂或米莉亞的身影,他轉動腦袋取尋找,在旁邊發現了閉目養神的卻殺。
“……”
自己應該沒認錯。
荀聽的心臟莫名一緊,下意識地再次閉上眼睛。
但他還是被逮住了。
荀聽的腦海裡傳來久違的“叮鈴”聲響,是卻殺與他連上了共識。
卻殺說話仍舊是言簡意賅的風格,他說:“有什麼問題,直接問。”
“……”荀聽道,“這是哪兒?”
“南希伯獨立屬,海鞘鎮。”
荀聽有些侷促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做調查,總統的任務。”
“這輛車要把我們拉到哪兒去?麥蒂他們呢。”
“我正在去海邊,”卻殺面色淡漠,語氣很差,道,“因為你活不了了,我要把你扔海里餵魚。”
荀聽:“……”
沉默了好一會兒,荀聽問道:“你生氣了嗎?”
“沒生你的,”卻殺說,“你問完了?”
荀聽心想你就是生了,回道:“嗯……”
“那該我問了,”卻殺盯著他,他道,“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的。”
荀聽望天:“說來話長。”
荀聽把除孝碑的事情給卻殺簡單解釋了一遍。
聽完荀聽講完,卻殺神色凝重地思考了片刻。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追問關於“捷徑黑洞”或者孝碑的細節,而是說:“你完全忘記了你說過的話……你的保證一文不值。”
荀聽還以為他會接著說朽神的事兒,沒想到話題落到了自己身上,他眨了眨眼睛:“我說過什……”
荀聽一滯。
他想起來了,從南希伯出發前,他和卻殺發誓自己會保護好自己並且活著回來。
現在他倒是能喘氣,人卻不是囫圇的,甚至差點連這口氣都嚥了。
他習慣了大家說的“照顧好自己”只是社交中的客套話,沒想到卻殺會真的把這話當作保證來對待。荀聽有點不知所措,面對卻殺的質問,彷彿自己褻瀆了什麼諾言似的。
“還是……值一點的。”荀聽只好現編了點好聽的話“亡羊補牢”,裝成遊刃有餘地說,“就是因為我記得和你下過保證,所以才在獻祭胳膊的時候給自己留了一口氣兒……”
卻殺睨著這個還在拿自己的命來戲謔的“騙子”,皺眉說:“不用辛苦你留著了,十分鐘後送你去當魚飼料。”
荀聽立馬原形畢露,委屈地吐出一個字:“別。”
“……”
荀聽聽到卻殺嘆了口氣。
鑑於“原材料”無辜至極的眼神,卻殺的大型魚餌的製作計劃只好作罷。
正好這時,滿月撲簌著翅膀回來了,落到卻殺肩頭上,這隻目光“兇狠”的猛禽腦袋擰來擰去地觀察荀聽,但因為鳥腦袋擋住了卻殺的視線,它被他的主人伸手輕輕推了一下。
被推的滿月瞪大鷹眼,不可思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