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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裂和鋼板變形的爆響充分滿足了人心中的破壞慾。看著精美的跑車瞬間摔成了廢鐵,我突然發覺今兒的天氣還是挺好的。
當著兩個呆若木雞的小朋友的面,我把車子停進了騰出來的停車位。甩上車門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鯊魚仍不忘調侃地丟給紅髮小子一句:“它現在看起來只有五成新了!”
我並沒有笑,因為欺負弱者雖然快意,但沒有成就感。
走進風暴的房間正好碰到一名護士端著托盤從房內出來,透過仍未閉合的門縫我們聽到了隊長和騎士的聲音,看來他們兩個又馬不停蹄地跑到了這裡。
和門口負責保安的狼群外圍成員打了招呼,推門走進去便看到隊長、騎士和天才陪著Honey的父親和哥哥正在和風暴談話。看到我們進來,Honey的父親和我們打過招呼後便繼續指著風暴的CT圖片,給風暴分析他的病情,看來他過來是給風暴看病的,因為他是醫學和生物學界的權威。
從講解中可以聽出,他對於風暴的傷勢也是無可奈何,脊柱可是人體的第二大腦,它損壞了可不像接骨頭一樣,對上便可以再用。雖然他舉了不少資料和成功病例來給風暴打氣,但仍能從中感覺到康復的希望並不大。邊上的鯊魚抱著人頭看著風暴臉上強裝的釋然,有點聽不下去,重重地哼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弄得Gibson先生挺尷尬的。兩人又安慰風暴兩句便被天才送了出去。
不一會兒,門一開,快慢機和刺客從外面走了進來,加上送客回來的天才,雖然貴賓病房挺大,但一時間仍是人滿為患。
鯊魚當著大家的面從包裡掏出了那顆裝在瓶子裡的人頭,連同風暴的BenchmadeNimravus(獵虎)軍刀一起捧到了風暴的面前,嘴裡不停地念著:“我做到了!看,我做到了!……”在風暴顫巍巍地接過去後,鯊魚如同虛脫似的一屁股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實現承諾放下負擔後的鯊魚,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輕鬆。
而風暴則捧著人頭不知所措起來,想來受傷後雖然痛苦,但心中始終有個模糊的人影作為目標給予他仇恨的力量。現在人影清晰、目標消失了,支援他的仇恨也隨著人頭接過的真實觸感而融化殆盡。他茫然了!就像所有人一樣……
“安東尼奧!”鯊魚靠在椅背上輕喊著風暴的名字,面帶疲憊地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照片說道,“我昨天向家鄉的鄰居要了一張我們老屋子的傳真照片。你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那棵老梧桐樹下的鞦韆仍在,也許你回去後仍可以坐在上面抽古巴雪茄喝紅酒,還能聞到身後月季和杜鵑的花香。就像我們小時候想像的那樣,這樣的生活也許不算太壞。不是嗎?”
“是啊,不算太壞!”風暴仍捧著那個瓶子發呆,聽到鯊魚的話只是木然地重複著。
一個撕虎裂豹的大漢,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如此模樣,我實在看不下去,默默地退了出來,跟我一起出來的還有除鯊魚以外的所有人。沒有人願意看到戰士行屍走肉般活著,因為那也可能就是我們的明天。門輕輕地合上了,最後傳來的是鯊魚的輕嘆:“已經九月了,最耐寒的雛菊想必也凋謝了!”
那聲音如同從幻境中傳來般不真切,透過門上的防彈玻璃,我仍能清楚地看到鯊魚臉上夢幻般的神采。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脫離身體穿越時空飛回了遙遠的義大利,飛到了窗前那叢紫丁香前,透過視窗窺視著往昔的美好。
如同是節日裡的煙火,巨大的聲響和燦爛的火花出現在我的眼前,破牆而出的衝擊波帶著灼人的烈焰將站在門兩側的人全都掀翻在地,50毫米厚堅如鋼鐵的防彈玻璃被炸得粉碎,僅憑夾層裡面的強力膠膜絲將絕大部分玻璃碎片粘連成蛛網狀,平直門體被氣浪衝成了凸起的球體。外側邊緣剛好擊打在正對著門的我的胸口,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