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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鬱嘆一口氣,「果真不可嗎。」
韓房子斬釘截鐵:「你們是師徒,年紀閱歷都相差甚大,斷無可能的,而且師父只把徒弟當做孩子看待,還是不要強求了!早早斷了這念頭好好修行不好嗎!」
申屠鬱有些走神,沒有聽見韓房子說漏嘴的那句「你們是師徒」,更不知曉他誤會了什麼,頗有些神思不屬地朝師兄點點頭,回去了自己的幽篁山。
韓房子看著師弟的背影,愁緒滿懷。怎麼就會發生這種事呢,看師弟這魂不守舍的模樣,分明就是陷入情網了,可這幾百年了都好好的,怎麼突然產生了這種感情?
其他師弟師妹看他一個人站在那久久不動,好奇過來問:「韓房子師兄,方才悄悄和申屠師兄說什麼呢,怎麼神情如此嚴肅?」
韓房子頗覺心累,什麼都不想說,一言不發地擺手離開了。
申屠鬱回到幽篁山,進入煉爐天地中。作為烏鈺的人身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就一直坐在那看著徒弟,以防煉製出現什麼差池。兩人坐在那,眼睜睜看著煉製到了尾聲。
申屠鬱幽幽嘆息了一聲。
幽篁山的氣息和他處不同,這裡的空氣濕潤而清澈,還有一絲絲杜鵑花的香甜。辛秀在這裡住了幾年,對這味道異常熟悉,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已經下意識知曉自己這是回了家,整個人都放鬆著。
直到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暈倒前是個什麼情況。
真是冤枉死了,她只是發現了一個事實,所以順嘴說了出來,結果還沒說完就被烏鈺給弄暈了。她當時就是擔心這臉皮太薄的男人受不住,都沒想打趣他,特地用那種平靜的語氣敘述,結果這人還是這麼大反應,真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睜開眼睛見到熟悉的竹樓,辛秀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怎麼一睜眼,自己回到幽篁山了。
一眼見到坐在旁邊的師父,辛秀下意識喊了句:「師父。」
然後一個驚坐起:「嗯?我能看見了?」
申屠鬱在她醒來前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現在好歹能端起師父的正常態度了,結果辛秀稀罕了一會兒自己重見光明的眼睛後,就目光炯炯盯著他,把他看得再度不自在起來,並忽然石破天驚來了句:「師父,我知道你的另一重身份了。」
什麼?!
申屠鬱一驚,椅子都險些坐不住,捏著椅子的扶手發出咔一聲。
徒弟知道了?她知道烏鈺也是他了?可她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這眼睛……不對,他給徒弟煉製的這雙眼睛,只能看破一一般幻像,看破妖鬼之流的真身,或許還有一點其他的迷惑作用,但並不能看穿他人神魂,更何況烏鈺那身體在屋外,她都還沒看見,怎麼一睜眼就說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反思片刻,確定自己並沒有暴露什麼。
申屠鬱瞬間想到許多,神情複雜極了,緩緩開口:「你是怎麼知曉的?」
相比申屠鬱的凝重,辛秀就輕鬆多了,她笑著說:「從蚰蜒妖那知曉的啊,而且後來在妖洞窟那麼明顯,我當然也猜到了,又不難猜。」
大家都喊師父深塗妖王,哪怕沒人在她面前直說他的原型,師父自己也沒談起這事,但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確定他原型是食鐵靈獸,自然而然也能確定他就是那隻熊貓媽媽了,師父怎麼這麼詫異她能發現,她在師父心裡難不成是個傻憨憨?
申屠鬱想起那隻蚰蜒小妖,驚愕於徒弟竟然那麼早就發現了,咬牙有些微怒:「你早就知曉為師身份,卻一直沒說?」
辛秀:「對啊。」她這段時間又沒回蜀陵見師父,怎麼說啊。
申屠鬱見徒弟毫無悔過的意思,甚至沒有多一句解釋,更沒有忐忑,反而沒頭沒腦的樂呵呵的,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