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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聽都有點挾恩求報的味道，沈蓉忍不住道：&ldo;這還沒開始審呢，巡撫急什麼？顧姑娘未必就有罪，您一口一個知恩望報的是在要挾誰？&rdo;

顧巡撫瞧了她一眼，卻不好再言聲了，他在一邊站著暫時不能說話，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帶了上來。

顧青這些日子倒沒吃什麼苦頭，只是被反覆盤問之下，精神也隱隱到了崩潰的邊緣，一被帶到王府專門用來審訊私犯的暗室就臉色煞白，見著燕綏就撲通一聲跪下了，垂淚道：&ldo;求王爺放過我，我真的沒害過胡王妃，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她？&rdo;

她透過淚眼不光看到了燕綏和負責審訊的官員，還有坐在一邊垂首不語的沈蓉，心裡登時跟針扎似的難受，有什麼比對手看見自己這般落魄更讓人痛苦的事呢？

憑什麼沈蓉可以過的風光錦繡，而她就得狼狽至此，胡王妃簡直愚蠢懦弱透頂，為什麼不狠心殺了沈蓉？！有膽子殺自己沒膽子殺人嗎？！

燕綏啜了口茶沒言語，身邊負責審訊的蔣長史道：&ldo;顧巡撫這些年隱隱透了結親之意，顧姑娘難道不知道胡王妃不願你接近王爺的事嗎？&rdo;

顧青抽噎了聲，不過智商還沒下線：&ldo;王爺就是以此為憑證抓的我嗎？胡王妃不願讓接近王爺的也不止我一人，為什麼獨獨要來抓我？&rdo;

她說完抬起淚眼看了眼沈蓉，指意十分明顯，沈蓉暗叫一聲妹子賽高啊！

燕綏仍是沒言聲，蔣長史也是精明人，自不會被她三言兩語繞進去：&ldo;既然如此，咱們就先說一件證據確鑿的，王妃和王爺成親之前，關於王妃身世的那些流言，可是姑娘放出去的？意圖對王妃不利？&rdo;

顧青強自鎮定：&ldo;絕無此事。&rdo;

蔣長史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就見一溜人證走進來：&ldo;這些分別是姑娘買通的沈家族親，還有你身邊的下人侍婢，以及你們府上的管事，和世家偏支的一些閒散人，你可要一一跟他們對質？&rdo;

就是這些人輕輕鬆鬆把流言傳了出去，還掀起不小的風浪來，顧青臉色一白，蔣長史又道：&ldo;還有上回挑撥李將軍當著所有人面質問王爺的，也是你們家想法買通的官員，你若是不嫌丟人，我就把所有人都叫來，你一一質問過去，你覺著如何？&rdo;

顧青臉色更為蒼白，她也是願賭服輸之人，見王府查的詳細至此，倒也痛快認了，攥緊了拳，嘶聲道：&ldo;我承認嫉恨燁王妃，所以做下這些事，跟我家裡沒有關係，都是我一人所為，可是你們總不能憑這個定我的罪吧？&rdo;

這話不假，碎嘴子雖然討人厭，但是卻不違法犯罪。

蔣長史嘖嘖笑道：&ldo;姑娘果真年輕，傳兩句閒言碎語當然不是錯處，可是你私下打聽聖旨內容，探聽王府私密，還私下傳流言出來中傷王妃，造謠生事，讓蜀地民心不穩，軍心不定，甚至有人當堂羞辱王爺王妃，擺明瞭是要對王府，要對王爺不利，你覺著這還不足以定罪嗎？&rdo;

沈蓉佩服地看了蔣長史一眼。

顧巡撫本來一直強行忍著，此時終於忍不住出言道：&ldo;蔣長史這話太過偏頗，小女只是一時頑劣，卻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怎會…&rdo;

蔣長史朗聲道：&ldo;沒造成嚴重的後果，那是因為王爺和王妃英明，才破了你們的傳言，不是因為你們出手輕了！王妃當初聽到傳言之後一直鬱鬱不樂，茶飯不思，倘千金之體有什麼不好，這後果還不叫嚴重？&rdo;

顧青嘴唇顫了顫，其實傳流言那件事已經足夠定下顧青的罪了，不過蔣長史又笑了下：&ldo;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