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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時分,從太極村奔將而出的人馬星夜兼程、一路馳騁,此去西江郡也不過還有數十里地的距離,只見得天色瞬變,黑幕蔽日,空氣低沉,伴隨著颯颯秋風,已能察覺到絲絲寒涼襲來。
而此刻,在道上疾馳的八人馬隊異變突生,有一人忽然跌落馬下,幸而緊隨其後之人眼疾手快,忙將韁繩一拉,令馬匹高高躍起,堪堪避開,方才免於造成誤傷。
眾人均皆勒馬停歇,不明所以。
“少俠?!”出聲的是王適德,他早已翻身下馬,朝落馬的人閃來,而落馬的正是姜逸塵,此時正手捂胸口,眉頭緊蹙、冷汗涔涔,見狀似是極為難受。
“適德,時間緊迫,耽誤不得,若是少俠不適,要不你留下來照看,我們先行一步?”當先領頭的是一戴著斗笠的道義盟刀客,回馬過來後說道。
“這……少俠你可還好?此處雖在官道之上,但地域偏僻,實屬荒郊野嶺,無甚人煙,不宜落腳,若是能堅持的話,咱們到前方尋一處客棧歇息吧?”王適德躊躇片刻後詢問道。
“也是個辦法,老王,你便辛苦一番,帶少俠去找個地方落腳歇息,免得徒添麻煩。”旁側另一素衣劍客冷冷說到,他是太極村三人中的領頭人。
也就在這片刻間,滴滴雨點落下,隨而秋雨起,寒風吹。
姜逸塵未曾想到適才隨著秋風愈大,寒意漸盛,自己體內的寒氣竟也起了共鳴,同時策馬奔騰所帶來的顛簸頻率過劇,導致自己一時難以鎮壓住體內寒氣,失神跌下馬來,而隨著冷徹心扉的雨點漸逐擊打在身背上,姜逸塵再也繃不住,咳嗽不止,狀若老叟。
旁邊數人聞此,輕哼出聲,均對姜逸塵如此羸弱不堪嗤之以鼻。
待咳聲漸緩,姜逸塵強自抬頭睜眼,掃視了周圍景況一圈。
太極村眾人雖在村中敬他為客,然,此刻並不將他放在眼裡,策馬立於前方,冷眼相待。
道義盟數人雖縱馬圍在身旁可也未作言語,僅有王適德的眼神間還流露出關切的神色。
“王大哥,我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法恢復,你同他們先去吧,救援紅雀和無相門的人要緊,我自己能應付。”姜逸塵忍痛強裝笑顏說到。
“如此甚好,少俠好生歇息把,我們去便夠了。”未待王適德出言,太極村的素衣劍客耳尖,聽到姜逸塵的話語後立即接到。
“是啊,少俠放心,我們定不負所托!”還是來自於前方三個太極村中人的聲音,譏諷意味甚濃。
“適德,若是少俠自己能行,我們便走吧,上馬。”道義盟的領頭人催促道。
“沒事,王大哥,你去吧。”姜逸塵輕聲說道,不願王適德為難。
“那少俠,你自己保重。”王適德也不敢再耽擱,翻身上馬。
“少俠保重。”
“少俠保重。”
……
眾人策馬離去前,算是都極為客氣地與姜逸塵道了個別。
臨行前王適德將自己的包囊偷偷丟在姜逸塵身旁,事出無奈,他也只能幫到這了。
隨著馬蹄聲逐漸遠去,雨勢亦是愈來愈大。
姜逸塵輕嘆了口氣,他本不會因自己之故,耽誤眾人行程,未曾想那些自詡俠義之人竟如此冷漠無情,或許這便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罷。
心念一動,體內寒意竟也突然氣盛,姜逸塵急忙封住了自己的經絡,不敢再胡思亂想,趴伏於小棕馬背上,任由這個老夥計將自己帶離此地。
有時候,人不比動物可靠,此時的小棕馬便做此表率,在夜幕降臨前,將自己的主人帶到了一破敗的茅草屋前。
此屋不大,僅是一般民宅大小,屋頂處的茅草在風雨中飄舞彎折,一眼便能看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