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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了江勻珩身上。
江勻珩甚是有耐心的陪著,哪個姑娘喚他,他都會上前指點,然而周身氣場卻異常冰冷肅穆,於是姑娘們叫了一兩次就不太敢跟他主動搭話了。
張栩然也不會投壺,拿著箭扔了五六次也不得要領,沒有扔中,大夫人連忙讓顧嬤嬤喚江勻珩過來。
江勻珩邁著穩重的步伐走過來,用清晰明瞭的語言指導張栩然,可惜張栩然還是學不會,她細眉微微皺起,面露急色,白如雪的肌膚泛起了一抹紅。
大夫人在旁邊也看急了,對江勻珩道:“勻珩,你不如手把手教一下張小姐,很多東西用嘴說不清楚,但是手一教就會了!”顧嬤嬤也在一旁附和稱是。
聽到這話江勻珩愣了一下神,他的心思突然回到了那日在書房教容宜寫字的場景,神色不自然地閃了閃。
原本含情脈脈看著他的張栩然以為江勻珩是不樂意教自己,怕他不悅,連忙對大夫人說:“大夫人,是小女子愚笨。就不勞煩大公子教了……小女子在旁邊陪您看其他小姐玩就行。”
大夫人聽到這懂事的話更覺得不能讓張栩然灰心,義正言辭道:“不行!張小姐是侯府的貴客,犬子勻珩有義務要好好照顧你的,勻珩你說是吧?”
江勻珩深邃的丹鳳眼不著痕跡的暗了暗,不置可否地來到張栩然身後,輕抬她的右手,握住她那纖細的皓腕,教她瞄準壺口,再用力一擲,那支箭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最中間的壺裡,發出響亮的聲音,旁邊也應聲響起了掌聲。
張栩然頓時面露喜色,一股甜意湧上心頭,她扭頭羞怯地看著江勻珩,細聲道:“大公子,你真厲害。”
恍惚間江勻珩彷彿看到了容宜的臉,那日她也是這樣歪過頭跟他說話的。
他有些呆愣住了,其他姑娘不知情還以為江勻珩對張栩然有意,暗暗跺腳氣惱,但是礙於張栩然京城西施的名號,有些自慚形穢,不敢上前與她去爭。
大夫人和顧嬤嬤卻看樂了,顧嬤嬤附到大夫人耳邊悄聲道:“夫人,看來今年能喝上大公子的喜酒了。”
大夫人心裡甚是高興但嘴上還是嗔怪道:“你話可別說太早了,這事還沒成呢。”顧嬤嬤笑嘻嘻的連聲應是。
張栩然被江勻珩盯得有些羞窘,她的手腕還被他牢牢地握在手裡,那帶著薄繭的有力大掌正源源不斷傳來熱量,她心裡暗潮洶湧,如三月櫻花般粉嫩的嘴角輕輕揚起,羞澀的低下了頭。
微風吹來,一股陌生的脂粉香傳入江勻珩的鼻尖,讓他瞬間清醒,他有些慌亂地撒開手又後退了好幾步,冷聲道:“抱歉,失禮了。”
接著扭過頭對大夫人說:“母親,燮兒應該已經醒酒了,我去喚他過來。”說罷,沒等大夫人反應,他就大步流星地匆匆離開了。
留下張栩然呆愣愣站在原地,依依不捨地望著那高大修長的背影。
傍晚,賓客們都已散盡,各司其職的丫頭們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回到丫頭房休息。
大家互相幫對方捶背捏肩,嘴裡嘰嘰喳喳地說著今日的有趣見聞,一時間房間裡比正廳上的宴席還要喧鬧。
容宜蹲在床鋪下,拿出床底下的小木箱,打算繼續刺繡。
她開啟匣子還沒拿出繡布,就聽到身邊幾個丫鬟在高聲談論。
“哎?你們看到今天張伯侯府的嫡長女了嗎?就是那個京城西施!”
其他丫鬟紛紛點頭應和。
“我跟你們說那京城西施長得真是沉魚落雁,就連大公子也難逃她的魅力……”
“你說什麼?大公子?大公子不是不近女色的嗎?”一個小丫鬟質疑道。
“是呀,但是今天下午我在湖邊的涼亭看到大公子跟那張小姐緊緊挨著,手把手教她投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