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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驚肉跳,害怕雍正暴怒,卻沒想到,被人當面拍了桌子的雍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當真拿起那幾張紙看了起來,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後,神色有些鬆動:「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學生?都什麼水平,狗屁不通!」
皇帝話裡話外都是嫌棄,卻透著一股子對自己人才有的寵溺勁兒,允祥心裡提著的一口氣頓時鬆了,允祿也露出笑容,給弘曆幫腔:「皇兄有所不知,這些少爺們啊,一個個在家裡都不讀書的,能寫出文章來都要靠著弘曆這段時間逼著他們死記硬背,不然更誇張呢!」
雍正這時候才看著弘曆輕輕笑了一下:「你都是小老師了,居然只管著他們死記硬背麼?」
弘曆還在氣頭上,把頭歪到一邊就是不肯看雍正:「您不是覺得我學業不精麼?我自己都沒學好,自然沒本事教別人了!」
雍正臉上的笑意逐漸擴散,他從位置上起身,向著弘曆走過來,允祿見狀,連忙讓開空間給雍正。
弘曆也注意到了雍正的舉動,覺得雍正是要過來哄他了,他心下得意,面上還繃著,正想著待會兒要不要就著臺階下來呢,忽然間腦袋被什麼東西輕輕敲了一下——
「父皇你幹嘛!」弘曆猝不及防,用手抱住頭,望著雍正就叫了出來。
雍正將那幾張紙捲成一卷,敲了弘曆的腦袋一下,施施然收回手:「朕說你兩句你就有脾氣,朕還不能敲打你了?做你父皇,難道連這點特權都沒有?」
弘曆的腮幫子鼓起來,黑亮的眼睛裡全是憤憤不平:「一天天的,就知道訓我欺負我!」
雍正越看自己兒子吃癟越覺得有趣,他笑了一下:「不過隨口說你兩句,你就這麼大氣性兒,你問問你十六叔,朕對你是不是已經夠有耐心的了?」
雍正一眼掃過來,允祿連忙大力點頭,十分狗腿:「就是,皇兄對你可好了,弘曆你可不能繼續鬧脾氣了啊!」
弘曆氣鼓鼓瞪著允祿,用眼神控訴:這麼快就叛變了,你好沒義氣!
允祿同樣以眼神回應,衝著弘曆好一通擠眉弄眼:見好就收啊,再鬧十六叔也兜不住了!
這兩人一番眼神交流被雍正看在眼裡,他二人實在是有默契,讓雍正十分不快,他咳嗽一聲,正色道:「好,既然你是真的去教宗室子弟讀書,朕從此也給你個便利,往後你從宮門出入就只管去找隆玉柱吧,正好你跟他也聊得來。」
弘曆打蛇隨棍上,繼續要求:「我跟十六叔也很聊得來,我出宮的時候,能讓十六叔也給我幫忙嗎?他對這麼多人熟悉的很,我都不一定能叫出來他們的名字,有時候見面兒不知道怎麼打招呼,還挺尷尬的。」
「一口一個十六叔,沒了你十六叔,難道你還做不了事了?」雍正沒好氣地一口否決,「就這麼定了,你自己惹出來的事,若不是你把宗室子弟們一口氣關進大牢,也不至於後面有這麼多事。現在你忽悠得他們也要來考科舉,自然要負責到底,教他們真正學點東西,不然上了考場,交出來的卷子被人傳閱一看,個個都是酒囊飯袋,這不是讓人笑話麼?」
弘曆看雍正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一時間簡直都蒙了,伸出一根手指指住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反問:「我忽悠他們考科舉?父皇,您講點道理好不好?要不是您這邊重開翻譯科需要人來考,我至於忽悠他們,不是,鼓勵他們勇於參加嗎?現在您把這一切都推到我頭上了?」
這父子倆鬥法,平日裡總能給出難題的弘曆居然吃了這麼大的虧,允祿憋笑憋得不行,臉都憋紅了。允祥也低下頭,用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輕掩飾住自己的笑意。
而雍正就毫不掩飾,他挑了挑眉:「你既然攬下來這差使,自然就應該想到這些,可不能半途而廢。」
弘曆四下看看,允祿望天,允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