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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戚千百……或者說,正因為對方是他,盧寧才更加說不出口。
&ldo;我不是……我不是……&rdo;
戚千百緊緊抱住盧寧:&ldo;好了好了,我都知道……&rdo;
&ldo;啊!!!!!&rdo;
盧寧的叫聲被壓在戚千百胸口,夾雜著模模糊糊的哭音:&ldo;好噁心……阿乾,他們兩個好噁心……我自己,現在的身體也是……&rdo;
&ldo;你怎麼會噁心,不管你長成什麼樣子,你都是你,在我眼裡永遠不會變。&rdo;
戚千百輕輕嘆口氣,在盧寧頭頂一下一下摸著‐‐能說出來總比什麼都不說好,能哭出來也好,他最怕的情況是盧寧將所有的事憋在心裡,拒絕跟外界交流,即使不用看什麼《心理學入門》戚千百也知道,一直憋著的話,總有一天會憋出病來。
至於他現在的樣子……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在看到那個&ldo;寧驚鴻&rdo;的臉之後,也只能這樣想了吧。
戚千百在看到盧寧藏起來的那份親子鑑定之後也偷偷查過關於他的事,但是毫無頭緒……他不由地往之前自己查過的盧寧身上想,林瑞東對盧寧雖然查得不是太深,但是一旦主動將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就會察覺到不正常的地方,就好像如果知道了兇手,再去找證據證明對方是兇手的話,就會比大海撈針地尋找兇手更容易一些。
&ldo;那你……&rdo;
戚千百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道:&ldo;你真實的身份,是盧寧嗎?&rdo;
&ldo;……&rdo;
&ldo;我倒是不介意你到底是誰,但是突然想起一點事情,一年前你突然失蹤,為了找你,我查過盧寧很多事……直到後來參加了他的葬禮,以為他已經不在了,才放棄這件事。&rdo;
盧寧從戚千百懷裡退出來,低著頭把臉上的眼淚擦掉。
戚千百繼續說道:&ldo;所以我對盧寧的事情瞭解還算詳細。幾年前,盧寧一家遇見過一次車禍,他的父母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撞到你們的司機是因為酒後駕車失去反應能力……所以你才會這麼討厭酒駕吧?&rdo;
盧寧倒沒有因為被戚千百揭穿這些事感到不慡,這些陳年往事也只有他自己能記得了,現在突然出來一個人跟他談他父母的事情‐‐儘管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也好過沒有。
戚千百見盧寧不說話,有些擔心自己說得太過引起他不快,只好伸手將他抱住,然後一起靠到床頭。盧寧枕著戚千百的胸口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問:&ldo;你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接受這種事情?&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戚千百將手從他腰間穿過去,繞在前面握住盧寧的手:&ldo;大約是因為從結識餘溫之後,就接連不斷地發生一些讓我覺得意外的事情,現在知道你就是盧寧反而讓我鬆了一口氣。你那時候一直追問我是不是喜歡你這張臉……&rdo;
戚千百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當時他就對不屬於自己的外貌格外介懷,現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