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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大周的史官在記這一筆的時候,都不屑於用造反來蓋棺定論,史書上稱之為「北疆作亂」。
此戰大獲全勝,但也有些遺憾。
一是,鎮北侯府眾人出逃的時候太匆忙,好不容易才現世的傳國玉璽又在這場戰亂中遺失了。
二是,沈家上下被一網打盡,但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沈彥瀚卻跑脫了。
沈老太君不日即將帶著大軍班師回朝,為了找到傳國玉璽和沈彥瀚,她安排了潘梓檀留下來善後。
這次北伐,謝蕭舟有意培養人才,所以從朝廷中的年輕文武官員中挑了不少人隨軍歷練,潘梓檀也在其中,因為辦事機敏又沉穩,頗得沈老太君青眼。
安逸一聽潘梓檀是留下來不僅要抓人,還要尋找傳國玉璽,立刻自告奮勇留下來陪他,她對這塊玉璽很好奇,沈老太君耐不住她的痴纏,只好同意了。
安逸高興地追出去找潘梓檀,告訴他這件事。
潘梓檀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接著便拒絕了:「你不需要留下來,外頭風餐露宿太辛苦,你還是早日回京吧。」
安逸堅持:「我必須跟你一起找。」
潘梓檀一怔:「為什麼?」
安逸支吾道:「因為,因為,因為我以前做夢,夢見過那玉璽的樣子。」
其實是她見過蘭珮瑩的畫出來的傳國玉璽的樣子,蘭珮瑩夢中的事與現實竟然能呼應,這件事過於奇詭,她堅決不會說出來,不然別人不知道會怎麼想蘭珮瑩,說不定以為她是妖精,但是安逸這直腸子的性子,瞎編的本事她也沒有,只好說是自己夢見的。
做夢夢見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東西,這個說法還是夠離譜,潘梓檀騰得臉紅了,吭哧了半天:「你既然這麼想留下來陪我,那你便留下來吧。」說完他抬起袖子覆著通紅的臉,落荒而逃。
安逸看著潘梓檀跌跌撞撞跑開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撓撓頭,覺得那傢伙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正常的樣子。
鎮北侯府上下被提前押送回京城,關進了天牢,這件震驚了大江南北的謀反案,由謝蕭舟親自牽頭主審。
滿京城的權貴都瑟瑟發抖,謀反,是要抄斬九族的,鎮北侯府作為開國就有的老牌世家貴族,跟半個京城的權貴都親連親,親帶親,論起來,他們都是九族,大家豈能不怕。
尤其是定遠侯府周家,和吏部尚書戚家。
鎮北侯府的世子夫人周氏,是寧遠侯府嫡女,周家毫無疑問地是妻三族之一,按慣例也是要滿門抄斬的,所以沈家造反的訊息一傳來,把老寧遠侯夫婦二人嚇得都病倒臥床,寧遠侯府其餘人等連大門都不敢出,整日坐在家裡哭著等死。
世孫夫人戚暖暖,是戚家嫡女,戚尚書每天上朝的時候,都戰戰兢兢,不知道腦袋什麼時候搬家,兩個月像老了二十歲。
但出人意料的是,謝蕭舟審理此案的時候,並沒有多做牽連,只是判鎮北侯滿門十五歲以上男子腰斬,女眷與其餘人等沒入管籍為奴。
在查明沈家造反同周家戚家並無關聯後,謝蕭舟只是派禮部去申斥了幾句而已。
周家戚家這麼近的親戚關係都沒有牽連,別的權貴自然也沒有被殃及,一時間人人感恩戴德,都說太子殿下是活菩薩,京城不少權貴家中,甚至為太子立了生祠。
恩自上出,謝蕭舟將卷宗和判罰整理好之後,交給了嘉順帝。
一個皇帝無論再怎麼自詡仁君,謀反這件事,也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所以嘉順帝只是輕嘆了口氣,提筆將除了主犯以外的,沈家十五歲以上男子的「腰斬」改成了「絞首」,算是給他們留了個全屍。
為了找出沈彥瀚的行蹤,刑部拿著名冊,一一審問沈家眾人,結果沒問出沈彥瀚的下落,卻翻出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