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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點點頭：&ldo;晚上會給你送香燭來，如果你想輪迴我可以送你去。&rdo;

&ldo;還是不了，我還有心願沒完成，我還想見一個人。&rdo;大體老師搖搖頭，眼神一瞬間變得溫柔：&ldo;我希望能看到她好起來。&rdo;

傅寒不置可否：&ldo;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來找我，記得離活人遠點。&rdo;

大體老師摸摸鼻子，往傅寒身後看：&ldo;除了這些，可以讓你身後的小妹妹陪我聊聊天嗎？&rdo;

言言：&ldo;……&rdo;

她都沒出聲了，怎麼還能扯到她身上了來？

還好傅寒拒絕了：&ldo;你可以去找學校裡的鬼聊天。&rdo;

&ldo;這學校哪裡有正常鬼？&rdo;大體老師嘟囔一句，對著傅寒揮揮手：&ldo;記得給我送香燭來。&rdo;

說完，鬼影已經消失。

&ldo;他走了。&rdo;傅寒轉過身面對言言，看著言言手中冰淇淋都化到了手指上，眼神一深：&ldo;你怕鬼？&rdo;

&ldo;誰怕鬼了？&rdo;言言瞪大眼睛，第一次表現出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傅寒好像就是隨口一句，自然的轉移話題：&ldo;走吧，學校給我們準備了住所。&rdo;

言言憋得上不上下不下，想解釋又覺得多此一舉，跟在傅寒身後走的時候腳步都重了許多，像是踩著某個人。

傅寒和言言剛到給他們準備的宿舍門口，對門就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有著啤酒肚，但是發量還在的中年男人。

&ldo;傅老師？你今天上一節課覺得怎麼樣？&rdo;

&ldo;校長。&rdo;傅寒和校長打了一聲招呼，簡單道：&ldo;已經有點線索，晚上我會去看看。&rdo;

&ldo;那就好。&rdo;校長長舒一口氣：&ldo;房間裡準備的東西都是新的，學校各處的鑰匙在這裡，你先拿著，晚上想去哪裡就去，不過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rdo;

看得出來校長很緊張，跟傅寒嘮叨了很多，傅寒沒怎麼應聲，但是也認真聽了。站在一旁的言言瞥了傅寒一眼，有些奇怪。

看傅寒也不是喜歡被人唸叨的人，對這校長怎麼就能忍？

等回了房間，看了裡面佈局，傅寒和言言兩人都沉默了。

房間沒問題，裡面準備的東西都很舒服，可是問題是這房間是一室一廳，傅寒和言言兩個人從來都沒想過睡一個房間。

還是傅寒打破了沉默：&ldo;我睡沙發，你睡床。晚上要出去，下午多睡會兒。&rdo;

言言也不和傅寒客氣：&ldo;好。&rdo;

往房間走的言言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事情，她轉頭，嚴肅的看著傅寒：&ldo;晚上去吃飯一定要喊我。&rdo;

傅寒：&ldo;……好。&rdo;

言言躺在柔軟的床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很奇怪的，她對傅寒不反感，兩人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才三天，可她和傅寒相處算得上……自然。

就像是認識了很久那樣。

……

夜半。

醫學院的門禁是十一點，最近發生的詭異事情讓醫學院的學生都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才十一點半，宿舍那邊就都熄燈了。

傅寒和言言出來的時候，外面只有路燈和圓月的光。

言言本來是不想跟傅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