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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爺啊,我那夫君與妾身成親後,當日便被召回了軍中。男子漢本就該徵戰沙場,為國效忠,哪能被兒女私情絆住了腳!」
「妾身苦啊……最終卻只等來了一紙休書,以及一盒子染了血的衣冠殘片,我那夫君,夫君她!」
柳菀兒情緒激盪,眾人只見這荊州有名的簫氏俏寡婦白眼一翻,倒在了一旁打雜丫頭的懷裡。
她手中那盒據說是她從她那「英勇戰死沙場」的夫君衣冠冢裡刨出來的衣冠碎片,「哐啷」落在地上,掉落出來一些個戰甲殘片,染血的髮絲,黑黃色的衣服碎片……
朱老闆看見地上的東西,登時變了臉色,招呼著僕從離開。
臨走時,他如吃了蒼蠅滿臉悻色,朝酒樓外的石坎吐了口水,「呸,軍戶寡婦,晦氣!」
這大婚之日就被拉上戰場,這女子擺明瞭就是剋夫啊。
酒樓中的柳菀兒在他走後就清醒了過來,眾人早習慣了她變臉的功夫,那一盒子東西也看過了許多遍,知道她手段的人紛紛鬨堂大笑。
柳菀兒挽起袖子,露出細嫩的手臂,她叉腰指著樓上的酒客罵道:「笑什麼笑!都給老孃閉上你們的嘴,喝酒看熱鬧還不嫌事大!」
「哈哈哈哈哈老闆娘好福氣啊,今個兒又有人上門提親。」
柳菀兒瞪向說話的人,擺了一碟花生米過去,「呸,這姓朱的不是什麼好貨,你也不是!嘴忒欠了。」
她手握託盤,做了個造作的自我憐惜的姿勢,摸著虯頸悠悠嘆道:「可惜了,妾身那夫君,戰死沙場屍骨未寒,妾身怎麼好辜負他的一腔心意」
她胸口處別了一封休書,看那紙面已經被摸得泛黃了。眾人也只聽她說過她夫君死前寫的休書就是想她改嫁個好人家,可她自認嫁給那人就一輩子是「簫氏」,不願改嫁。
「簫氏老闆娘,你這信留了這兒久,你那死鬼夫君泉下有知,豈能不感動?沒準他早就想你改嫁了呢?」
「哈哈哈哈哈不如嫁給我吧,我給你幸福。」一個好事者喝高了,說出了在場人的心聲。
柳菀兒心中如何暫且不知,眾人只見她急沖沖地用託盤砸中那好事者,然後渾身氣勢一變,神情猙獰道:「她才不會感動,她那人做什麼決定就再也不會改變!改嫁什麼的,我怎麼可能讓她如意!」
「我生要纏著她,死了她也別想先我從奈何橋上過去!」
她撿回託盤,扒拉了腰帶裡的一枚銀子丟到好事者跟前,當作看傷的錢。
然後很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又道:「哼,我那夫君風神俊朗,家財萬貫,權勢滔天,你也配和她相提並論?哼!」
語罷,眾人驚疑地互相看看,原來老闆娘口中的「夫君」還真有其人,他們還以為是老闆娘為了方便出閣來拋頭露面做生意說出的謊話嘞。
柳菀兒路過了一桌只有一人在的酒桌,那桌上趴著的酒鬼忽然腹中翻湧,歪了身子一通嘔吐。可憐了柳菀兒從旁邊過,正好撞上了腥臭之物。
「喂,你這人怎麼不長眼啊!」她生氣的把酒鬼推到桌子上去,肩膀一拉就要要人好看!
「唔抱歉,在、在下酒量不佳,還請姑娘、嘔……姑娘體諒。」這人轉過了臉,顛三倒四的起身向柳菀兒抱拳請罪。
柳菀兒看見她的樣貌,整個人完全怔在了原地。三年未見,本該在北狄御駕親徵的蕭寒羽,怎麼會在南邊的荊州?
蕭寒羽穿著一身雙開月白褂襟,連衫是她最喜歡的明黃色,也許是帝王本性,她從腳靴到頭頂都是衣冠正經的模樣,哪像自己一身白孝又手腳髒兮兮的。
柳菀兒先是一驚,然後思索一瞬,下定決心她就拽住了「兔子入狼窩」的蕭寒羽,扶著暈乎乎的她往廂房裡走。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