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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複道:「她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沈沉騰地一下站起來,身上還滴著未乾的雨水,「帶我去見你們沈總。」
她說的是你們沈總,而不是爺爺。
黎微聽到後危險地眯了眯眼,「沈沉,你應該知道,沈家並不是隻有你一個有能力的後輩,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正是因為明白該怎麼做,沈沉才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繼續偽裝,扮演出乖乖小孩的模樣。
「我一清二楚。」
她把懷裡抱著的慕星的外套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椅子上,提腿率先往外走,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的一眾人。
「怎麼?不走?」
慕星躺在手術臺上,楊易與其他醫生看到了她渾身青紫的傷痕。
「怎麼回事?」主刀醫生接過楊易遞過來的工具,「家暴?」
據楊易瞭解,慕星與沈沉見面的時間並不足以家暴,這些傷痕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她看著慕星的傷痕,多是掐或者咬出來的,還有一些細細的刀傷,割得不重,但是應該很疼。
渾身的傷,唯獨避開了微隆的肚子和手夠不到的背。
「她這是」楊易想到那種可能,壓低眉說不出話。
再回想之前慕星的表現,拘謹,自卑,膽怯,麻木,常常沉在發散恍惚中,夾在現實與逃避現實的幻想中間,不上不下。
對於心理疾病,楊易比普通人瞭解得要多一點。
倒不是因為身為醫者,而是讀書時代,有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也得過這一類的病,一瞬間從開朗優秀變得整天低落,心理上幾乎就是垂暮老人,做什麼都沒有勁,只想要睡覺,逃避一切。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朋友從死亡邊緣拉回來,自發的對死亡的渴望,比他殺可怕得多。
後來朋友怎麼樣了她不知道,一畢業分道揚鑣,朋友就躲到某一處無人知曉,靜靜地不發出一點響動,就連與她最親密的楊易也無法得到對方的訊息。
再一次看到這樣相似的傷痕,已經畢業成為護士的楊易心情複雜。
「先手術,傷過會兒再說。」
慕星的情況不太好,手術只能儘量進行,之後孩子能不能保住,還得看她自己。
手術是楊易決定要做的,當時定下方案,她拿著走到急診室外面找沈沉,慕星外套放在椅子上,本該抱著外套的人卻不見了。
果然是這樣的。
楊易嘲諷地笑笑,轉身關上門,在配偶欄上寫了個缺席,明晃晃的兩個字,讓有過同樣經歷的人心口跟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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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一直沒有醒來。
她的身體指標正常,隨時就會醒過來,可是一等快一個星期,她吊著營養液,就這麼死人一般一直躺著。
醫生只能說有條件去拍個腦部ct,可是慕星是孕婦。
楊易倒知道她昏迷不醒的願意,無非是為了逃避空空如也的現實生活。
那個alpha再也沒有出現。
正好術後第一週,楊易坐在慕星床邊,看著那張蒼白乾淨的臉,想起從前的青春,輕輕嘆了一口氣,惆悵地望向窗外。
一對麻雀,灰不溜秋的,一起站在雨後樹枝頭,你唱我和,很恩愛的樣子。
慕星的睫毛顫了顫,但是沒有睜開眼。
「小慕。」楊易無奈地說,「還是起來吧,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努力地活下去。」
從來沒有人對慕星說過這樣鼓勵的話,她靜靜地躺著,心裡奇怪地出現了一些開心,還有一點不好好活著就對不起這句鼓勵的責任感。
很久沒有睜開過眼睛了,也很久沒有試著動動手指了,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