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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車窗裡映照進車內的、街道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投在他的臉上,將他線條俊朗的側顏映襯得鮮明深刻——就連他右眼下的那顆標誌性的淚痣,也在街頭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折射下時隱時現。
她的心頭一動,忍不住刷了一句真·蛇精病 】的臺詞。
“……因為是自己和對方作出的約定啊,所以就算哭著也要遵守下去,認真做到,是吧?”
果然,跡部大爺臉上一瞬間就神色變幻莫測,忍不住轉過頭來瞪著她。
“什麼哭著也要遵守……你這種糟糕的說法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啊嗯?!”
柳泉哈哈大笑,促狹地望著他。
“我說……沒關係的喲?”
她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管你遲到了多久,我想手冢君一定都會在國外等著你去跟他會合的吧?”
跡部的臉上表情更糟糕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笨蛋……!”
……啊,總覺得已經開始懷念了呢,這種語氣,這種聲線,這種說著“笨蛋”的方式——
柳泉仍然注視著他,臉上帶著平靜而溫暖的笑容。
“所以,以後,在男子網球方面,你就和手冢君好好地競爭下去吧。啊啊,總覺得你們是相愛相殺的關係呢,一定能夠持續到永遠的吧。”
跡部大爺臉色黑了下來。
“……我說,你是之前的蛇精病又發作了吧?”他惱怒地問道。
柳泉撲哧一聲笑了,臉上掛著的那個平靜的假笑】表情也破了功。
“啊總覺得好懷念啊,那些變態的日子。”她笑著說道,就彷彿完全沒看見自己的用詞又登上了噎死人的新臺階,跡部大爺的怒氣槽已經快被自己刷爆了的事實一樣。
“為什麼在那些日子裡沒有乾脆去把自己在女子網球界的對手挨個揍一遍呢,還真是遺憾啊——眼睜睜看著她們快活地在繼續健康耀眼地打著網球、而我拼盡全力卻只能在短暫的練習賽裡擊敗她們,這完全不能夠滿足我的暴力傾向啊”
跡部大爺狠狠瞪著她,一臉“啊啊這個蛇精病今天又在作著重新整理下限的發言了”的惱怒神情,氣沖沖地脫口問道:“喂!你……到底想揍誰?!到底是誰得罪你了?!啊嗯?!”
柳泉聳了聳肩,信口開河地答道:“比如……女子網球的某些值得關注的選手?像是……橘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