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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襯衫他從來沒有穿過,但他會去聞襯衫上的味道。脂粉味混雜著金錢與菸草的味道,原來這就是城市的氣息嗎?
徐知謙沒有像父母一樣哭,因為他沒有時間,他還要努力逃出這裡,跟姐姐一樣,一輩子不回來。
「姐姐十八歲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今天。」徐知謙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所以我看見黎朱白,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當年把姐姐帶走的男人。抱歉啊,做了幼稚的事情。」
徐知謙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徐宇:「沒想到她的兒子都那麼大了。長得跟姐姐不像,但是也不算太差。」
沐浴在他欣慰摻雜著慈愛的目光下,徐宇感到後背發毛。他趕緊站了起來:「我該進去了,他現在差不多也醒了。」
「我……」徐知謙看著率先站起來的徐宇,侷促地想說些什麼。
徐宇毫不費力地看穿了他的心思:「想道歉的話,你可以親自和他說。」扔下這句話他便朝病房走去。
徐知謙抓狂的在原地糾結了半天,最終跺了跺腳,一咬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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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路春山盯著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黎朱白:「說吧,最近感覺怎麼樣。」
黎朱白看著窗外正在枝頭蹦跳著的麻雀:「挺好的。」
「那看來是很糟糕了。」路春山在本子上刷刷寫著些什麼。
黎朱白剛才休克了一會兒,所幸在檢查過後並無大礙。
他示意黎朱白伸手,黎朱白主動挽起袖子遞過右手。路春山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時,他感到脈搏跳動的節奏失了序。
路春山感受了一會兒脈搏,黎朱白很順從的一動不動,像一個等著老師審閱作業的學生。然後路春山睜開眼,手探向了他的臉。黎朱白下意識往後躲。
路春山不耐煩地呵斥道:「躲什麼,做檢查。」
黎朱白只好往前湊了湊,看著路春山的手觸上自己的臉頰。
「晚上睡得著嗎?」
黎朱白用搖頭代替回答。
路春山的手滑到了他白淨的脖頸上,
「藥有按時吃嗎?」
「兩周前吃完了。」
路春山的眼神移到了黎朱白的臉上,他自然地捧過黎朱白的臉想要親吻,卻被閃躲開了。
「不行,小宇在外面。」
他從黎朱白飄忽不定的眼神中察覺出了異樣。路春山面不改色地起身,拿起桌面上的心電圖,彷彿已經在專注地看起來。
「你最近都不來找我了。」
「沒心情。」
路春山睨著他:「我是指為什麼不找我開藥。」
黎朱白有些尷尬,撇過臉去看向窗外。
路春山笑笑:「真是冷漠。」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黎朱白的情緒變化:他猜測:「你還在為徐知雪的死難過。」
「不是這樣。」黎朱白輕輕搖了搖頭,他話鋒一轉:「你剛才有按照我說的版本告訴他嗎?」
「說了,」路春山皺眉,感到不解,「為什麼?你跟他不是關係很親近嗎?」
「正是因為如此。」黎朱白搖搖頭。
「我曾經因為我們的關係很親近而覺得慶幸,但如今我意識到,我不是他的哥哥,也不是他的父親。他有自己的生活,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是成為他的負擔。」
黎朱白的聲音越來越低落:「他媽媽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我真的不想讓他再經歷一次……」
路春山一動不動地瞅著黎朱白。
「而且我這問題也不嚴重,不是嗎。」黎朱白對他笑笑,「有你幫我,我也不用操心。」
「真是敗給你了,」路春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