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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楊慎行抱著她走到沈家門口,見小桃正在那裡焦灼觀望,便將懷中幾乎要睡著的傢伙交給了小桃。
這幾年聽溪時常瞞著父母與舅舅往隔壁跑,小桃是功不可沒的幫兇。不過楊慎行心中卻很清楚,沈珣之、沈素夫婦絕不會心大到這地步,大約也就是信得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目送小桃將聽溪抱進去後,楊慎行才懶懶地回到自己宅子。
他本想接著看書,卻實在看不進去,便心浮氣躁地起身出了書房。
開啟門的一剎那,他的眼眶驀地發燙,唇角止不住上揚。
書房外的樹下立了一個有些躊躇的身影。一身青衣與他遙遙輝映。
被他開門的聲響驚動,沈蔚抿唇抬眼望著他,似乎在打量他是否還在生氣。
他就靜靜站在書房門口,一言不發地朝她笑著伸出手。
沈蔚本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講和,見此情狀頓時心中喜悅怦然,毫不猶豫地幾步過去就撲到他懷裡。
「楊慎行,我還沒吃晚飯。」
楊慎行心滿意足地收攏了懷抱,在她頭頂上偷偷翻了個驕裡驕氣的白眼,擁著她退進書房中,輕輕以腳尖將門掩上。
「拿雙心佩玉來換。」
她越不肯說雙心佩玉的去向,他就越是介意。心裡沒底,總怕會生枝節。
「真沒了……」有了昨夜的教訓,沈蔚這回終於放軟語調。
「那我就問一句,給誰了?」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只要知道去向,他至少能想法子。
沈蔚也知這是他在讓著自己,便也不再倔強,可憐兮兮地抬臉沖他笑:「給……梁大人了。」
這個答案遠遠超出楊慎行所有的預判,他除了周身發僵地瞪著她之外,一時也沒有別的反應了。
「那年梁大人剛到河西戰場就收到家書,說傅大人生了……」沈蔚見他震驚到不能動彈,連忙解釋,「正巧那時我也在河西。」
緩過心中那陣衝擊後,楊慎行艱難地接住她的話:「所以?」
王八蛋梁錦棠……的兒子!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霸佔了他的定親信物!
「我離京時只帶了椒圖刀與雙心玉……」沈蔚抬起手揉揉他緊蹙的眉心,小心翼翼地接著道,「總之那玉就給梁家小子做滿月賀禮了。據說傅大人的行蹤不宜暴露,所以我跟誰都沒說。」
若有人知道她那塊雙心佩玉在梁錦棠兒子手中,循線找到傅攸寧就很容易了。
雖說她並不清楚傅大人的行蹤為何不宜暴露,但當年梁大人曾鄭重交代過此事,她自是要守口如瓶的。
「不氣了?嗯?」她對不起梁大人的信任……不過她相信楊慎行不會告訴別人。
「更氣了!」
楊慎行憂鬱又忿忿地講出心中大痛。原來,之前為了找補蕭擎蒼、秦紅玉他們那個漏洞百出的計劃,他曾透過扶風梁氏的家主樑錦和,與梁錦棠來往過書信。
沈蔚聽他說完,才知道還有這淵源,心中又感動又赧然。「你看你總是替我做許多事卻又不說,這樣很吃虧啊……」
「我就樂意吃虧,管得著嗎?」楊慎行委屈得要死要活的,心知那佩玉是無論如何拿不回來了,便恨恨罵道,「梁錦棠那個混蛋!在信中半句都沒提過雙心玉的事,簡直欺人太甚。」
那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雙心佩玉同你有關係啊。
沈蔚心中好笑地嘀咕,實在不忍他再繼續懊惱追悔,索性抬起兩手將他好看的臉蛋擠得扁扁的:「我餓了。」
被擠成小雞嘴的楊慎行艱難回話:「那你餓死吧。」
「若當真餓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同樣的了。」沈蔚得意地揚眉,笑意開懷,鬆開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