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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嶼川的一席話將江栩震住了,她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但梁嶼川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江工,我知道,你是覺得白箏作為在校的學生,而且是土木系的,不是專門學建築設計或者橋樑設計的,理論上不太可能畫出這樣的圖。
但是今天是白箏實習的第二天,我們從不瞭解她的畫圖能力,又如何能斷定,這樣的圖,就不是出自她的手呢?
再者,這些圖江工確實看著眼熟,但是這也是我曾經畫過的初版草圖,後續又在這基礎上不斷修正過,所以即便是我要給她圖,也不可能是最原始的版本。”
江栩像是被當頭敲了一棒,終於緩過神來。
梁嶼川的語氣很溫和,句句給她留著面子,卻又將事實拆解得清清楚楚。
江栩有些汗顏……
自己帶人這麼多年,居然養成了這樣的定性思維,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了白箏,還將梁嶼川也拖下了水。
到這會,江栩是再也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來,走到白箏面前,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帶著滿滿的歉意開口。
“不好意思啊白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擅自定了性,冤枉了你,我和你道歉!”
江栩說著就要朝白箏鞠躬,白箏手比腦子快,下意識將江栩托住了。
而後才有些後知後覺地開口:“江工,你是說,我這些圖,和梁工以前畫過的一模一樣?”
江栩點頭,梁嶼川則笑著拿起圖紙回答:“其實,不完全一樣……
主樑、橋面這些都一樣,但是你畫的橋臺非常細緻,我也是最佳化了好幾版之後,才將橋臺畫到你這樣的程度。”
此話一出,江栩和白箏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箏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在食堂問梁嶼川的那些蠢話。
雖然她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還是掙扎著,想要再問一句。
“所以,梁工,你是沙中友誼大橋設計方案的最初提出者嗎?”
梁嶼川笑而不答,倒是江栩搶了話頭。
“你還不知道嗎?梁工是本次大橋的總設計師啊,當時就是他的方案在眾多競標方案中脫穎而出被甲方選中,所以我們才能來到這兒呀!”
白箏的嘴角就這樣僵硬著,想笑,又笑不出來……
梁嶼川也很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他轉向江栩:“江工,恭喜你啊,誤打誤撞收了個天才,這樣的人,你要是不要的話,可別怪我跟你搶哈!”
江栩忙不迭地護著白箏朝後退了半步:“去去去,說了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白箏畢業以後去哪兒我不管,反正她實習階段,你別來和我搶。”
說著又轉向白箏:“白箏,我和你保證,今天的事情角度不會再發生,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師,從今以後,我會信任你,支援你!”
白箏的思緒還沉浸在梁嶼川是大橋的總設計師這個新聞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這兩人的搶人大戰。
一場鬧劇在笑語中落了幕。
三人也沒有再耽擱,一同朝著動員大會的方向走去。
本次來到利達的中方員工,共計有七百多名,又額外在當地招工了三百多名本地人。
因著沒有這麼大的會議室,動員大會便在室外的海邊舉行。
早早搭好的臺子上,鋪上了紅色地毯,頭頂上掛著紅色橫幅。
醒目的“沙中友誼大橋開工前動員大會”字樣,讓白箏感覺一秒穿回到了國內。
現場沒有設定座位,大家都是在臺前站著,雖算不上整齊,卻也不顯得混亂。
白箏幾人去得晚,便站到了隊伍的最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