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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箏再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眼的白。
儘管她從未進過沙國的醫院,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仍舊讓她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她甫一睜眼,身邊便有三四個人擁了上來,不停地用阿語發問,問她感覺如何?撞橋時的具體情況和感受。
甚至還有人拿著攝像機對著她,期待著她的回答。
白箏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一雙撲閃的大眼睛中寫滿了不安與忐忑。
人群中擠出來一個白大褂,大聲吆喝著將病房裡的人都驅趕了出去。
病房中很快安靜下來,醫生掛著和煦的笑容,詢問她感覺怎麼樣。
白箏這才安定下來,點了點頭,再開口時,聲音還有些嘶啞:“您好,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坐的計程車發生車禍了嗎?”
醫生向她解釋了事件的始末,告訴她在劇烈撞擊之下產生了腦震盪,同時還有一根肋骨有輕微骨折,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白箏眉頭緊皺,不太確信地問:“住院,需要住多長時間?”
骨折需要很長的一段康復時間,您至少需要在醫院住一週的時間,以確保您的健康。”醫生一本正經地回答。
白箏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自來到沙國以來,她就沒有進過醫院,平常哪怕有個頭疼鬧熱的,也是靠自己扛過來,實在不行了,再去藥店買點藥。
原因無他,沙國的醫療費用對於她這個窮學生來說,簡直如同天價。
她今年在沙國建築科技大學讀研二,家境貧寒的她,出國留學本就依靠的是全額獎學金,生活上她一向是能省則省。
就連這次事故,也是因為她在郊區參加學術會議,錯過了小巴車的時間,才咬牙打車的。
此刻醫生告訴她要住院一週,她想也不想便開口拒絕。
醫生聽到她說自己還要上課,不能住院,先是睜大眼睛表示驚訝,而後又連連搖頭。
“抱歉女士,你傷得很重,我不能同意你出院,如果需要在學校請假,我們可以配合出證明材料。
但是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必須對每一位病人負責,在你的身體痊癒之前,我不能讓你出院。”
先前還和顏悅色的醫生,在遇到原則性問題時,絲毫不肯做出退讓。
白箏協商了好一會無果,只好無奈地癱靠在病床上。
或許是見她神色鬱郁,醫生轉移了話題,說起了今天轟動整個利達市的大新聞,船舶撞上利達海濱大橋,導致交通大堵塞。
白箏這才明白,為何當時自己坐的車會突然失去方向,也明白了,自己的病房裡為何會出現那麼多的人。
很明顯,她成為了這場大事故的親歷者,自然也成了新聞當事人。
醫生趁熱打鐵地問她,是否願意接受媒體的採訪,他們很關注這次撞橋事故的人員受傷情況,以及政府這邊也派出了人員,對傷者進行慰問,詢問她是否願意見這些人。
白箏撐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
本次事故是意外,如果政府能夠承擔她的醫療費用,或者給她一部分慰問金,那簡直是雪中送炭。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箏同意了這些會面。
在確保她的身體狀況可以承受這些活動之後,醫院協助她接受了好幾撥媒體的採訪。
一撥又一撥的人來了又走,雖然白箏可以熟練用阿語和這些人對話,但時間長了,仍覺得頭昏腦漲。
更重要的是,這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提到她的醫療費用。
她幾度想要主動開口,卻也知道,這原本就不是法定的義務,她即便是說出來,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回答。
白箏失望無比,低垂著頭,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