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太子番外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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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帝的御書房有一處禁地,就連皇后和太子都不得靠近。
將最後批閱好的奏章放下,揉了揉眉心,抬頭時目光落在那幅畫卷上。
畫上是一片月色下的雪中山林,十幾頭餓狼環伺之中,一名眉目清秀的少年,彎弓搭箭向狼群瞄準,少年鎮靜從容如朗月入懷,腰間的荷包捲起的袍角,真實得彷彿下一刻就會從畫中走下來。
帝王的御書房實際上不宜掛這種畫,小蘇太傅就曾經討要過許多次,理由就是殺氣太重,應該拿到他的府上收藏。
一向溫和慷慨的嘉寧帝只冷冷哼了一聲,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嘉寧帝向旁邊的老太監微微示意,老太監便比手帶著所有人下去了,還輕輕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起身走到那幅畫卷處,輕輕捲起畫露出一處一尺左右寬半尺高的暗格,暗格裡擺著一隻金絲楠木的匣子。
搬出楠木匣子放在桌案上,開啟匣子,露出裡面的物件。
一條被剪開染了血的褻褲,血漬已經暗沉,一條繡了紅色連理枝的褻褲,還有一條繡了贔屓滾邊的褻褲。
看著這幾條褻褲,嘉寧帝的嘴角不由得上挑,那些多年前的記憶浮現出來,蘇淺淺心裡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
“原來,這便是白月光麼,皎皎月華,雖近在咫尺卻可望而不可即……”
嘉寧帝將褻褲輕輕掀起來,露出下面的荷包和一雙鞋墊,曾經藏毒的物件,如今靜靜地躺在匣子裡,歲月的流逝奪去了曾經的光彩。
“你怎知在旁人心裡,你何嘗不是白月光呢……”太子拿起那個荷包輕聲說道,眉眼間藏起鋒銳,又是當年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
“陛下,景親王求見。”老太監在門外稟道。
嘉寧帝將手中荷包放進匣子,又將匣子送回暗格,這才向外道一聲:“進來吧。”
景親王這時發福不少,腆著肚子走進來,看見嘉寧帝的神情,便向那幅畫瞄了瞄。
“什麼事,這麼晚進宮來?”嘉寧帝警告地盯了景親王一眼,開口問道。
“明日又是祭奠武寧侯府的日子,晉國公和定國公兩家又在爭,由誰先去上第一炷香,今日便跑去武寧侯府宅子那裡等著了,只待開啟宅門,他們誰搶著便算誰的。”
景親王行了禮便坐下來,託著大肚子發愁:
“晉國公府說晉國公夫人是武寧侯府認下的嫡女,定陽侯說武寧侯是他表兄,還有小蘇太傅,說武寧侯府他姐姐說了算,所以他應該上第一炷香,全亂套了。”
“呵呵,這有什麼稀奇?難道你不是第一個跟著鬧的?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為了討那條小土狗歡喜,送了多少西紅柿燉大骨頭給它吃,就為了隨時隨地進那種菜的暖棚。”
嘉寧帝斜了眼珠滴溜溜轉的景親王一眼:“這都過去四十年了,你怎麼還不長進,做點子苟且的事就藏在眼睛裡,一轉眼珠必是心虛無疑。”
景親王被罵得哭喪臉:“陛下,我也一把年紀的人,給我留點面子吧,還不是他們都爭,我便去挑撥挑撥……”
“幼稚!回去換了這袍子,如今你是親王,再穿這雞嘴袍可還與身份匹配?還有,啄木鳥的也不許穿!”嘉寧帝冷冷說道。
“是,陛下。”景親王垂頭喪氣答應。
四十年了,他真希望就穿著這樣的袍子,忽然又聽到那如幼兒般的聲音,嘲諷他,他該多麼歡喜。
“四十年了啊……明日祭奠,朕要親臨,著禮部準備吧。”嘉寧帝垂眸說道。
“親……親臨?陛下,您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禮部怕是一夜都不能睡了!”景親王吃驚得話都說不清,他的如意算盤散了架子!
“無需繁瑣的儀仗,就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