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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有七個兒子,沒有一個是嫡出。除了先年病死的老大,戰死的老三和老七,還有四個。梁王行二,上頭沒了人,按理說他最該是太子的合適人選。
可父皇始終沒有立太之意,甚至因為年紀越大,他越戀權,像個病弱的老虎,越發的窮兇極惡,疑心也越重,心思也越發莫測。
不管是誰,只要敢提皇權或是太子等字眼,他便暴起傷人。
朝臣們被駭破了膽,再沒人敢提立太子一事。就是幾位皇子也不敢直戳其鋒芒,不過是各個韜光養晦。
別人尚可,梁王卻不行,不管怎麼說,他是現今皇子裡最年長的那個。
他什麼都不做,會讓父皇輕視。一個沒膽魄的皇子,也不足以在朝臣中立起威信。
可他但凡有異動,誰知道陛下會不會顧念父子之情?
蕭徇也跟著沉默。
皇祖父和父王以及幾位叔父都不同程度的各有疏遠,孫子輩就更是難得見回龍顏。
反倒只和蕭衡親近。
偏偏他對蕭衡的態度,也不是有多器重的模樣。人人都瞧得出,蕭衡不過是他的刀,早晚有卸磨殺驢的那天。
蕭衡的性命固然可憂,那麼梁王府呢?到時候皇祖父會不會以此為藉口,順帶著將梁王府整個連根拔起?
可梁王府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坐以待斃,那未免死得太憋屈了。
蕭徇問梁王:「三郎是什麼意思?」
梁王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道:「他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你皇祖父怎麼吩咐就怎麼做。」
梁王語氣裡滿是嫌棄,可他心知肚明,蕭衡雖說看似是他的左膀右臂,也著著實實的是在替梁王府做事,看起來父慈子孝,兄弟助益,可其實他永遠和誰都不冷不熱,疏離淡漠。
尤其和他這個做爹的,總在不經意間透著刻骨的涼薄。
偏偏他年輕,又仗著在陛下跟前越發得寵,對梁王府,對梁王這個做爹的,越發了少顧忌和忌憚。
梁王真不敢說瞭解這個兒子,也不確定他對這個家,對他,對幾個兄弟們,又有多少骨肉親情,更不敢斷定他日會不會做出骨肉相殘的事來。
但讓他向蕭衡服軟,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都別想,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要拿捏蕭衡。
蕭徇自是不贊同的,可他這麼多年對蕭衡是極盡縱容,但蕭衡待他也並未比旁人親厚半分。可讓他放棄蕭衡,他又做不到。
蕭徇自然不願意看父子相殘,因此想了想道:「我回頭和三郎再好好談談。」
梁王不置可否。
他當然知道蕭衡和自己已經生了嫌隙和芥蒂,可仍然報著一線希望:不管蕭衡如何渾蛋,到底父子血脈是泯滅不了的。
蕭衡再混帳,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梁王府覆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這個做爹的完了,他做兒子的能有什麼好?
是以他並不反對蕭徇去探問蕭衡的心思,儘管他對此並不樂觀。
蕭徇是這麼打算的,不過他也知道蕭衡才回來。人家夫妻小別勝新婚,只怕這一兩天都抽不出空來,他急也急不得。
蕭衡一直將蘇綰抱回院子。
蘇綰一路打量了他好幾回。
他神情冷峻,目光沉肅,分明是陷在他自己的思緒裡,一時難以自拔。
她也就識趣的沒打擾。
蘇綰在心裡琢磨了琢磨:她自己並不重,蕭衡又不是沒抱過,估計累不著他。
再說了,他又不傻,要是累了不會把她放下來嗎?她又不是不能自己走。
他大概只是想表達一下對她的看重,還有幾分安撫和讓她安心的意味。
她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