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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這是如臨大敵了麼?真至於?梁王府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作手段,非得把院門騙開,把蘇繡胡亂塞進來。
到底年紀小,未免太過天真。
蘇繡既已進了梁王的府門,不管她是否和蕭衡成就男女之事,她都已經沒了回頭路,這是大勢所趨,不是蘇綰妄圖用一扇薄薄的院門就能阻礙得了的。
林檎和山礬候在二門外,杏月、霜月就守在蘇綰的榻邊。
蕭徇一路走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底湧起既悲哀又無奈的滋味。她防別人也就罷了,怎麼防自己也防得這般嚴密?
但男女殊別,蘇綰此舉也挑不出理來,蕭徇很自覺的候在中廳。
蘇綰睡在榻裡,床帳低垂,只露出一隻手腕。山礬在她腕上搭了條尋常的絲帕,林檎則搬了一張杌子給郎中。
杏月和霜月各站一邊,嚴陣以待。
郎中很快診完脈,也沒說什麼,起身去了外間開方子。
蕭徇和他一遞一話,問蘇綰脈像如何。
郎中道:「三奶奶氣弱體虛,不是什麼大症候,慢慢調養就是了。」
彼此心知肚明,儘管病是裝的,但藥方還是得開,至於蘇綰要不要喝,那就她自己定了。
郎中開了藥方,蕭徇折了揣好,打算待會兒就命人去抓藥,他吩咐林檎:「送先生出去,我有話和你們奶奶說。」
林檎雖不至於忌憚他像忌憚蕭衡那般,但到底尊卑上下,規矩不能壞。
蕭徇是世子,她只是個奴婢,蕭徇的吩咐她不能違抗,因此福身應是,送郎中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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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徇就站在外間,沉聲對蘇綰道:「三弟妹,我有兩句話想和你說。」
蘇綰沉默了一瞬,並沒露面,只道:「若世子是為了我二姐姐之事,那就不必開口了。」
還真夠直接的。
這樣的蘇綰,一反從前的溫柔、和順,還帶了幾分尖刺,竟讓蕭徇心底湧上了些微的不適。
他不能承認自己錯看了蘇綰,只當她遭逢刺激,性情有變。
所以他很快說服了自己,原諒了蘇綰。
蕭徇淺淡的笑笑,掩飾掉自己的心思,緩緩開口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可拉倒吧,這開場白太過俗濫,也太沒有說服力。
理解?真的只是字面上這兩個字就能代表的?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們天性就喜歡一個茶壺配多個茶碗,把女人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當成是最荒謬無稽的奢求。
他會理解?
但凡他真的能理解女人的一丁點兒苦處,他也不會自己先變成渣男,活生生把世子妃變成個怨婦了。
蘇綰腹誹:如果真理解,就請別開口,否則就真的成了偽善。
蕭徇道:「這件事,由不得你不答應,不過我會勸父王徐徐圖之。」
看,前頭的「理解」不過是個騙人的幌子,究其竟,這才是他想說也必須說的話吧?
蘇綰忍不住冷嘲的呵了一聲,道:「徐徐圖之……圖的是我回心轉意吧?不必。」
他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蕭徇無奈的道:「你這又是何必?做人不必稜角分明,剛極易折,你如此執拗,最終傷到的只有你自己。就算權且答應又如何?蘇二姑娘於禮法上低著你一頭,她日後的生死榮辱,還不都在你一念之間?你何必非得貪一時之痛快,弄得怨聲載道,致你自己於腹背受敵的境地?」
蘇綰沒搭腔。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實在接受不了蕭徇的這番苦心和好意。
她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反問蕭徇:「世子爺這麼些年,便是一遭又一遭的在『權且』中過的吧?您捫心自問,您的日子過得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