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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第一句話說什麼都不知道。
安夫人看出他的侷促,對花傾月說,“南夕,這是你爹爹。”
所有人目光看向花傾月一同屏住呼吸,安將軍更是在背後期待的搓手,就等她叫出來。
“爹”這個字對於花傾月來說,只是在自己喝醉酒,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對師父耍酒瘋時說的,現在讓她當著一個只有血緣關係,但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她真叫不出口。
舌頭在牙的前面抵抗了半天,還是沒叫出來。
憋的眾人快要窒息。
最後是安北晨憋不住了,大喘一口氣說,“要不我們帶妹妹去看一下她的院子吧。”
這句話剛好打破尷尬,安夫人說,“對,對,對,先去看看你的院子,看看有什麼不合適不喜歡的,及時換掉。”
安將軍沒聽到那一聲期盼已久的“爹”,神情失落,跟在母子三人的後面。
花傾月之前來過將軍府,還存留一點印象,假山綠樹偏多,各色鮮花基本沒有,一眼望去,不是灰的就是綠的,沒什麼看頭。
進到屬於安南夕的院子時,安夫人告訴她,“院裡的這棵常青樹是你哥出生當年你爹親手為他種下的,地上的鵝卵石是這次回來你哥特地給你換的新的。”
推開屋子,空氣中飄來淡淡的檀香味,聞了清香安神。
花傾月大致看了一眼屋子,傢俱顏色看著偏暗,但是被擦的發亮。
她又環顧四周,看擺件就知道佈置它的主人是個性子溫和並且有眼光的人。
書架上一半是書,從三歲孩子讀的小故事到名人名家的詩詞歌賦擺放的整整齊齊。
一半放的是些雅緻擺件,顏色清淡,看起來樣式簡單但件件價格不菲,低調裡透著奢華。
雖然安夫人一直說這是自己的房間,但是她還是陌生拘謹。
她習慣了自己那個雅俗共賞的屋子。
自小什麼書花傾月都看,判案,神話,遊記,鬼怪都有涉獵,她愛看書,樂坊熟絡的客人時不時會送點書給她。
她的書很少會擺放在書架上,都是這一堆那一堆,只有她自己能在屋子裡自由穿行不被書絆倒。
花蓉說她的屋子亂得鬼進來都要摔的滿頭包出去,花傾月說,這叫亂中有序,雜而不髒。
屋裡的擺件都是她從南市淘回來一些新鮮玩應兒,只要在街上看上眼的,不論貴賤,都拿回來往屋子裡放,也談不上什麼整體的協調審美,基本都是“見縫插針”。
花蓉說她像個撿破爛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回帶。
有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個雕塑看著十分詭異,自從那個雕塑被帶進樂坊,樂坊就頻頻出現怪事,姑娘們也總是做噩夢。
後託長公主找來一個據說法力高強的道士來做法。
那道士觀摩了雕塑後,神情嚴肅的說此雕塑裡面封印著一個上古時期的妖王,此次異動估計是封印他的法術減弱了。
花傾月還一臉興奮的湊上去問,“那我把它砸爛,是不是妖王就死定了?”
道士嚇得說,“使不得,使不得,砸爛雕塑會把他釋放出來,到時必將禍亂人間,需要找個地方布上法陣,給他再封印一次。”
那道士拿著一個羅盤轉來轉去,花傾月就跟在後面轉來轉去。
最後道士看中了後院的桃林,他帶著眾弟子舞舞喳喳弄了一天一夜,將雕塑埋進地裡,又好一陣施法。
期間烏雲飄過,閃電也劃過。
看的花傾月眼花繚亂,心生敬畏,說什麼也要拜高人為師。
那道士跟她說,“你跟我這一世沒有師徒緣分。”便揚長而去。
那日後樂坊再沒出過奇怪的事,姑娘們也不再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