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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於眾目之下是才伸手?”
陸昱看到座上目光投向自己,知是示意他開言分說。隨之一笑:“回稟聖上,昱以為此報可信之七八成。想那虞州一地,在軍之帥定濤侯萬玉清乃是其姻親,而朔寧侯如今以武職從政,其施政行權豈有他人置啄機會。此時若當著有異心,於朝廷言必成大患。是故昱以為,若行查實當論其罪。切不可貽誤時機容其做大,已至其有反噬之力。”他說得何其輕鬆,卻將一房的獨孤澹和龍案旁的太子,聽得後背發涼。
“你竟是如此看待?”——“昱僅是就事論事,聖上自有明斷”陸昱隨之答道。
昊帝越發仔細看了陸昱半晌,沒有再問。起身繞過書案,移步至殿門前,抬手示意開啟殿門。
一股沁涼撲進原本暖意融融之中。置身於燻暖中的幾個人,先後被這股涼意衝的不禁寒戰。此時正值春寒料峭乍暖還寒季節,撲面用來的寒涼令人有頭皮微疼之感。
昊帝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頭腦一片晴明。轉回身見宗親之一隆昂,一直縮在座位上,做著一副凝思狀,心下只覺好笑,有幾分惡趣的調高聲音問道:“隆昂,此間議事人中,你的年齡居長,想來對方才所議之事必有獨到見地,說來聽聽。”
隆昂在座上忙著起身轉向昊帝,甫一直腰,開口竟是一個氣嗝,隨之手忙腳亂四肢著地,一邊打著嗝一邊請罪。
昊帝耳風敏銳,早已聽見室內響起低低的笑聲。鄙夷之下亦禁不住灰心,將袍袖一拂傳話,今日議事到此,所有人連太子在內皆道乏告退。隆昂御前失儀責其閉門思過一個月。
殿中只剩下昊帝一人,他重新拾起案上信箋。一層微笑不自覺浮起。信是沈赫附在新年朝拜奏摺中一起報送的:叩謝聖上上次皇輿圖。敬報知聖上,去年入冬時,又得嫡子,起名——馳。其間頗有玩笑趣味的稱,是仰聖上洪福庇佑。
“這廝好能作傻賣乖,你又得了兒子,幹朕洪福什麼事?照這麼看,倒似是離著朕近了讓你生不出孩子似地。”昊帝忍俊笑罵後,摺好信收在袖中。緩緩的在大殿外平臺上踱著步。
這兩年間,沈赫在虞州說得上是如魚得水般。顯示會同萬榮,以植樹固土之法與修堤防洪結合,改善了虞州一地植被覆蓋不足。同時帶起當地農耕。利用當年洪水衝擊後留下的低窪水澤,圍壩成渠嘗試水生養殖······實難盡數。如此以虞州一點帶起一片地域,江南得環魚米之鄉舊貌,昌南線國土可望於今後再無饑饉。
參劾沈赫受賄的摺子,昊帝看過之後就丟在案上。去年沈赫生辰及此子百日雙慶之賀,治下幕僚以為終於找到親近機會,藉機送禮。沈赫於當日並不與眾人為難,只命人積下送禮人姓名及禮物價值。轉日開堂辦公,當堂宣佈,獎勵品轉為某類某項政務開支。送禮之人與退堂後被傳至二堂,逐一宣佈了處置決定。此事之後,虞州府上下對知府大人無不折服。
該讓沈赫回京了。昊帝心中對自己說。絕非是懷疑其忠誠。無論如何將此人置於一隅,與其個人言,或許無傷其獨秀之能;於國而言,實實在在是明珠暗投莫大浪費。當初他力求離京是曾指明,外戚、權臣、悍將,是危及國祚的因素,讓他沈赫一人佔了全部。以此退一步海闊天空。否則君臣之間的情分無可避免的要歸結在一個‘死’字。沈赫退了一步,幫昊帝寫成一篇‘君明臣賢’,也幫昊帝巧妙避過了已露端倪的宮闈之禍。
得此一人同時得益友、臂助、良臣、知己、以及堂下酒友,何其快哉!
“你明知朔寧侯是皇上信重之人,且參劾之事必是宵小之輩謗言,為何還要那麼說?”行至揹人處,獨孤澹回頭問陸昱“不怕傳到皇后耳中,徒惹事端?”
“聖上列此事發問,看似故意考校你我,說不得也是藉此敲打某人。君王御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