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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明天奶奶就忘記大黃了。
司機的車遲遲沒來,姜姨又是個話多的,她也藏不住話,她瞄著周安的表情說:「我前兩天不小心聽到傅先生打電話了,他去英國不是出差,而是陪那位秦家叫秦什麼的姑娘遊玩。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周安沒有驚訝和憤怒,只是語氣淡淡地說:「是這樣的啊。」
見周安不為所動,姜姨有些不理解,她稍微拔高了些音量說:「安安,雖然傅先生說他心裡只有你,但你也不能這麼從容。男人一旦變了心,翻臉比翻書還快。你要懂得去主動爭取。」
周安微微側耳。
姜姨作為過來人解釋說:「你多給他打電話發訊息呀,年輕人談戀愛要多粘著點對方,多撒嬌,這樣感情才能日益增進。」
周安笑笑,沒說什麼。
她不求和傅明琛增進感情,反而一直逼著自己死心。傅明琛和他們相遇之初的模樣變化了很多,現在的傅明琛讓她感到很陌生,甚至有些時候懼怕。
每「見」他一次,她的心臟就會反覆拉扯。
感性告訴她逃跑,理智卻阻止她的腳步。
她住在傅明琛的別墅裡,她和奶奶都靠著傅明琛養活。她和傅明琛存在交易,交易的標的之一就是要她留在傅明琛身邊。
車開過來了,前照燈掃過門口。
「安安!」奶奶突然追出來,快步走到周安面前,在她手中塞了一雙毛線制的布藝品。
周安聽見奶奶帶著笑意說:「奶奶這兩天在醫院裡無聊,給你織了一雙羊毛手套。以後啊,你拄盲杖的時候也不會被風吹凍手了。」
周安試戴上,手都還沒捂熱乎就立刻說:「暖和,奶奶真好。」
奶奶朝她們擺擺手:「回去吧,回去吧。」
——
夜裡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週日清晨,已然是瓢潑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窗玻璃上,周安凌晨起反反覆覆一直沒睡好。
醒來時她摸了摸額頭,一手冷汗。後背也涼颼颼的,都是汗。
胸腔前所未有的悶。周安感覺心口壓著一塊大石頭,呼吸都困難了。
上午有傅明琛安排的文化課,昨天推掉的加上今天的,一上午的時間都佔了。
十點時,周安感覺特別不舒服,說不上來的不舒服,她還是請了第二節 課的假。
周安半躺在床上,姜姨給她測體溫中,周安的電話響了。
「餵?」她聲音有些嘶啞。
「周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電話那邊陪護奶奶的護士急哭了,「奶奶好像痴呆犯了,從療養院跑出去了!」
周安猛地坐起身來,姜姨的手一抖,體溫測量儀砰地砸在地板上,聲音清脆。
周安心臟怦怦直跳,她握緊手機。蒼白的臉帶上慍怒的薄紅,她邊下床穿衣邊語速很快地問:「奶奶身上帶聯絡卡片了嗎?她身上穿得厚不厚,雨傘呢,雨傘有嗎?」
那邊的小護士愣了愣,她都準備好接受疾言厲色的質問和指責了,但周安什麼也沒說她,只關心奶奶的情況。
「聯絡卡片帶了,掛在奶奶右手上。衣服、衣服、奶奶穿了毛衣和薄羽絨。」小護士極力回憶,哭著說:「但奶奶沒有帶雨傘。」
周安身形一頓,閉眼聽見天上倒下來的暴雨,只感覺那些雨淋在了自己身上。
很冷。
「我現在去療養院。」周安摸到盲杖,快聲說:「你別慌,你們去查監控和報警。」
姜姨跑去拿了三把雨傘,跟著周安一起去療養院。
療養院的監控室內,周安和姜姨,療養院的管理人員,照顧周安奶奶的醫生和護士、警察都在。
一位警察在查監控,另一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