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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恬靜地笑笑,摸到桌上的蠟燭袋子遞給傅明琛:「我看不見不方便,麻煩先生自己來。」
傅明琛象徵性地插了三根蠟燭,插上就要拔下,就聽到周安說:「先生點完蠟燭許個生日願望吧。」
「好。」傅明琛拿出打火機點亮蠟燭。幾簇火光跳躍在周安白淨的臉龐上,傅明琛看著火影,卻不知道要許什麼願望。以往他的生日宴都是家族內走個過場而已,他也是裝模做樣地閉眼三秒鐘,實際從不許願。
他從不在虛情假意的場合獻上真心。
但是周安不一樣。
傅明琛乾脆把許願的權利讓給周安,他說:「安安有什麼願望,我替你許。」
「我的願望啊。」周安想了想閉上眼睛,輕緩開口:「我的願望是傅明琛傅先生今年能平安快樂。」
傅明琛怔愣住了。他以為周安會希望自己能恢復視覺,或者希望和他一直在一起,沒想到周安她想的只有他……
傅明琛低頭,和周安一起吹滅蠟燭。
傅明琛給他們倆人各切了一塊蛋糕,他看著周安小口小口吃起來,翻滾的胃忽然平靜下來,逐漸有了食慾。他也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奶油。
細膩的進口動物奶油在口腔裡融化,一絲絲甜味浸潤味蕾。傅明琛沉浸在這樣恬靜美好的時刻時,周安突然放下了勺子,「看」著他平靜開口。
「我今晚去了您和朋友的聚會,」在傅明琛凝滯的表情中,周安淡淡地說:「我擅自主張了,抱歉傅先生。」
傅明琛蹙起了眉頭,眼神中流露出慌張。
她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他沒有注意到,而且包廂裡那麼混亂,她不該來的。
「您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去的,又為什麼沒去見您?」周安輕輕眨了眨眼,抿著唇笑了一下才說:「我只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不過我聽到了很讓我難過的話。」
傅明琛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安。
「我聽見您和您朋友說您帶我來嘉寧公館只是因為一時的同情心泛濫。」周安一邊整理著思緒,一邊緩慢說:「傅先生,我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我是瞎子,雖然我並不想當瞎子,但這是不爭的事實。您如果覺得我在您的身邊丟您的臉面,讓您不舒服,您不必勉強,我會自動離開的。」
周安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剜進了傅明琛的皮肉,最後一句話彷彿觸到了傅明琛的逆鱗。太陽穴猛地跳了跳,他盯著周安笑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迅速說:「我……我說的那些難聽話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周安抬頭,等他解釋。
傅明琛緊緊抓住周安的雙手,將她扯向自己這邊。
「我以前是傅家見不得光的次子,能輪到的東西都是大哥剩下的或者不要的。這些年我在父親面前表現,都是為了能有一天有出人頭地不被擺弄。」
周安聽到這些,心像是忽然被揪住,酸軟起來。
傅明琛苦笑:「現在傅家的局勢緊張,我父親身體不太好,必須要退位了。我為了爭取繼承人資格,必須贏得他歡心。他……他門第觀念很重,而且一直監視我的行蹤,所以我才不帶你出門。」
「聚會上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和傅家有關係的富二代,我目前需要他們的幫助,所以說話做事都在順著他們。」
周安想起了傅明琛生日聚會包廂門口聽到的淫聲穢語,大概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傅明琛似乎很難以啟齒,他停頓了一秒說:「他們對女性不太尊重,交換女伴是時常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們髒了你的眼,所以才那麼說。」
周安大腦有些宕機,事情的原委超乎她的想像。雖然心底的難過還是存在,但是傅明琛的處境更讓她擔憂。
既然傅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