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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哇”的一聲，女鬼嚎啕大哭，直接撲到陳歲桉懷中，哭著說：“爹爹不許不要笙笙。”
陳歲桉愣住了，看著女鬼只到自己下巴處，身材嬌小，最主要的還是……他摸到了鬼的實體？
奇怪，他的陰陽眼不是被遮住了嗎？為什麼會看得見女鬼，這不科學啊？
可眼前人的確是女鬼，為什麼他會那麼確定，因為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地上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麻了……
“呵呵……”陳歲桉乾笑，被女鬼追著喊爸爸，真是一種讓人驚悚的體驗。
笙笙哭夠了，從爹爹懷中出來，淚眼婆娑的看向他，哽咽道：“爹爹笑了，是不是不生氣了。”
陳歲桉：……
“我真不是你爹。”他無奈。
笙笙嘴巴一撇，眼淚說來就來，還沒哇哇大哭呢，耳邊傳來一道著急的聲音。
“姑奶奶我錯了，你是我爹行吧，你是我親爹，別哭了，大半夜的，你穿這一身，還哇哇大哭，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很害怕的。”陳歲桉說著，自己都想哭了。
笙笙像是被逗樂，破涕而笑，她牽住陳歲桉的手，冰冷的身體碰到溫暖的手掌心，還好奇的捏著玩。
“爹爹，罐子壞掉了，咱們回家修一修吧，不然爹爹不能修煉了，笙笙不怕疼，笙笙怕爹爹受傷了。”
笙笙抬頭，對上了陳歲桉的眼睛，清澈的眼中不帶一絲雜質，在月色下，她的眼眸像是一汪乾淨的山泉水，透露著甘甜之意。
陳歲桉看著這雙眼突然失神，太乾淨了，乾淨到不真實。
不過他又很快的反應過來，回家？回什麼家？跟這心智不全的女鬼回她老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往年獻祭到這邊的童男童女沒有一個活下來，全都變成一個骷髏架子，而今天半夜前來的不是所謂的“山神”，而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女鬼誤打誤撞救了自己。
他還要跟著回女鬼老巢，這不是送死嗎？他又不是腦子有問題，不去，堅決不去！
“你先回吧……我到處散散步，散散步……”陳歲桉乾巴巴的說，瞧著眼前女鬼沒有什麼殺傷力，內心也不害怕多少，但多少還是感覺有些陰森的。
笙笙眨了眨眼，笑道：“那笙笙陪著爹爹一起。”
“不用！不用，你聽話，先回去。”陳歲桉欲哭無淚，這都什麼事啊。
笙笙搖頭，乾脆抱住他的手臂，固執的說：“笙笙已經數不清多少年沒見過爹爹了，都記不清爹爹的樣子了，往年爹爹就是在罐子外頭說話，也沒有人陪笙笙玩，笙笙不想自己回去。”
陳歲桉愣住，這女鬼應該被關很久了吧，被馴服得那麼聽話，眼眸清澈，不像是惡鬼，如果是惡鬼，不該有這樣的姿態和行為。
“走，我們先回家。”笙笙拉著他就走。
陳歲桉真的很想拒絕，並且壓根就不想往前走，但他能反抗嗎？也不知這女鬼使的什麼牛勁，拉著他力氣賊大，掙都掙扎不開。
就這樣，陳歲桉被迫往前走，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好像走了很久，天都漸漸亮了起來，眼前場景都看得一清二楚時，他才徹底看清女人的形象。
這晚上看和白天就是不一樣，晚上看著有多驚悚，白天就有多驚豔。
此刻，女子一身白色的古裝衣裙，布料看著還不錯，很有質感，完全沒有網路上一些古裝的廉價感。
布料上面有銀絲線繡出來精美的花紋，白日下，透出一絲折光，亮亮的，頭髮雖然散落下來，但女子容顏精緻，乍一眼，猶如林中仙女。
這晚上和白天看的效果就是天差地別，晚上是女鬼，白天是仙女，論燈光的重要性啊。
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