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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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傷疤,雲深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神色黯淡,卻顏容柔美的少年,歡喜不已。
雲家歲月孤寂而沉悶,她總是在半夜縈迴,夜夜拉著少年君知蕭在雲家古城堡式別墅內奔跑,走在那些暗光壓抑的迴廊,尋找著每扇門後的奇異世界。
少年的雲深,總是微笑著幻想在某一個轉角處,會出現王子的南瓜馬車,亦或是哈爾的移動城堡,帶她逃離雲家的桎梏。
他們一起叛逃在雲深的深宅中,在那些花香四溢的夜晚裡隱在暗光裡微笑,少年總會寵溺地微笑著伸出手。
“雲深公主殿下,準備好了嗎?我帶你去屠龍。”他柔和地揉著她的頭髮,目光柔和,暖如那三月的春光。
她總是愉悅地仰起頭,笑容明媚燦爛:“我不要你做我的騎士,我要你做我的駙馬爺。”
然後是少年一陣的靜默,臉色嫣紅,總是懊惱她的膽大妄為,卻又寵溺地帶著她四處奔跑。
彼時的雲深,總是驕傲地仰著脖子,美麗地流轉在雲家各色的宴會之中,是飛揚的花蝴蝶,少年總是微笑著步步緊隨。
可是現在呢?為什麼都已經變了模樣,她的少年郎,她的駙馬爺,都已經被時光帶走,時光好殘忍,獨獨忘記了她。
四年威尼斯,她混跡在人群裡奔走,總會在半夜把嗓子哭得沙啞,心字成灰。
然後她一路逃亡,彷彿那是青春的一場私奔一程,北極圈內的納爾維克,總吹著冰冷的海風。
挪威聲色寂寥的國度納爾維克,從大西洋裡吹來的冷風,冰冷得讓她手腳都麻木。
在那些無數個無眠的夜,她學會了抽細長細長苦澀的煙,開始的時候總是被嗆得淚流滿面。後來,她就離不開尼古丁的麻醉了。
在那些夜晚,她學會了酗酒,宿醉回來的時候,總是能聽見樓下的那對年輕的挪威夫婦,夜夜撕心裂肺地唱著揪心的情歌。
聲音沙啞難聽,卻對唱得深情不悔,雲深每每總是側耳傾聽,然後心疼得漫無邊際,那人是她心底固守的傷。
蘇生總是在深夜的樓道找到宿醉回來找不到鑰匙在門邊沉睡的雲深,時常心疼不已。
被驚醒的雲深望著面前面容深邃的男子,總是痴痴地笑,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面,她抱著他,問他:“蘇生,我的君知蕭呢?他去哪裡了?”
醒來的時候,她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裡,然後是長久的沉寂,心就像被活生生地割裂。
時光悠揚,她伸出清瘦的手,迎著光單薄地微笑,總會想起那些如風往事。
記憶裡,也曾有兩個男子曾經為她停留過,只是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一個化成了龍,一個上天下地,再也遍尋不得。
雲深,你真賤。
更新時間:2013…8…13 15:10:11 本章字數:1861
“雲深,你真賤!”
刻薄尖銳的話語,纏繞成了支離破碎的剪影,他冷峻的眉目,深邃冰冷的輪廓近在眼前,薄唇微啟,涼薄依舊。
雲深掙扎著從夢境裡醒來,坐在床頭,輕撫額頭,伸手,拿起床頭的煙,點燃,在煙霧繚繞間,那人的話彷彿就在眼前,刺得她遍體鱗傷。
再無睡意,她嫻熟地吐出一口菸圈,把手指間的煙按在菸缸裡掐滅,徑直起身,赤腳,抬起雙手,在地板上踮起腳尖,不斷地來回,來來回回地等待她的天明。
納爾維克的那三年,寒冷已經侵蝕了她的面板,她的面板是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清減得彷彿只剩下一件白森森的骨頭,修長分明的手背,青色的血管暴起。
唯獨那精緻如斯的臉,昭示著這個女子美好的年華,可惜的是,她的眼底,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冷漠,那是在經歷了生活的滄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