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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略有遲疑,但還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亦清說道:“你昏迷了多久,他就陪了你多久。你可以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可不要牽連其他人。”
隨後,林昊不復多言地退了出去,獨留下一旁的沈亦清頓生出幾分如坐針氈之感。沈亦清心裡清楚,就衝著燕雲易為了自己這個無足輕重之人而罔顧自身安危這件事情,林昊對她的敵視只會愈加深重。當然,這並不足以對沈亦清產生多少影響。只是,若真的如他所言,那燕雲易豈不是至少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眼瞧著他此時雖然帶著濃重的疲憊,卻還是頗有耐心地關切她的安危。
兩相無言,本就有些詭異的氣氛更顯得如臨冰點。
沈亦清本想誠心誠意地向他致謝,只得翻來覆去地想了好幾番措辭,卻怎麼都覺得張不開這張嘴,最終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
“整件事情是不是你謀劃的?”
燕雲易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冽,語音語調也沒有半分提升,但是聽在沈亦清的耳朵裡,卻是每個字都格外得洪亮。
她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麼?”
燕雲易平靜道:“以身試毒,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再借由端王妃之口引得典刑司查出徹王妃投毒之事,從而牽扯出一干人等。這些是不是全部都在你的算計之內?”
似乎就在一瞬間,沈亦清轉換成一副極盡理智而冷靜的神情,說道:“無求生以害仁,我從沒有想要設計陷害無辜之人的意思,也更沒有能力這樣做。我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將他們的想法擺在明面上而已,只是碰巧竟是這般齷齪、骯髒。”
燕雲易略加思索,微微點頭道:“所以,你佈下的局遠比我所想象的還要早些。是什麼時候?”
沈亦清並不避諱,直言道:“原本今日雅集的題目是琴藝,徹王府的人也早早就在我的九霄琴上淬了毒。這種毒藥倒不致命,卻也夠我受的。可他們沒想到我事先有所察覺,伺機提前燙傷了手臂,無需出席雅集。於是他們為了毀滅證據,不惜在壽安宮的司樂坊放了場大火,想要掩蓋一切。這些我都可以忍受,不管是明槍暗箭,還是數不清的陰謀詭計,見招拆招便是。”
她頓了頓,目色忽然黯沉下去,甚至有些冰冷地接著說道:“只不過,他們不該對屏兒下這麼狠的毒手。她是這麼好的姑娘,待人接物和和氣氣的,從不無辜招惹是非。”
還有,她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所認識的第一個人,結交的第一個朋友。
燕雲易仔細地聽著,起碼目前為止,她說的每一句話邏輯都通暢,並不像編排的謊話。
他問道:“徹王妃嫁禍你投毒謀害公主,也在你的計劃之內?”
沈亦清道:“她既然是我如芒刺在背,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我就借他人之口給她這個機會,只是沒有想到她會沒有絲毫的猶豫。”
燕雲易道:“所以你提前把毒藥換成了溫補的藥物?”
沈亦清沒有直接回應,反倒面露一絲惋惜與悲傷地說道:“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徹王妃會因為這件事情丟了一條性命。”
燕雲易神色平靜地望著她甚是憔悴的模樣,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身軀下面,竟能儲藏這麼大的能量與謀算。這件事情裡面並不牽涉平日裡見慣了的陰謀詭計,的確如她所言一般,只是簡單直白地將那些隱藏起來的心思呈現在人前而已。
可惜人心經不起窺探,他們的心思尤甚。
燕雲易問道:“你知道是誰迫害了屏兒,是徹王府的人?”
沈亦清冷聲道:“我想在這些自詡上等人的眼裡,像屏兒這樣的人只是他們可以隨意擺佈的物件,不合心意的物件摧毀了就好,根本不值得煞費苦心地折磨虐待。”
她目光更顯深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