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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他在說什麼呀?&rdo;海倫質問,&ldo;你們兩個在股市賺了一大筆錢是嗎?&rdo;
&ldo;股市,屁‐‐!&rdo;布魯諾住口,想到了他父親,&ldo;咿‐‐嗬!我是個得州人!你曾在梅特嘉夫坐過旋轉木馬嗎,蓋伊?&rdo;
蓋伊的兩腳在身下突然抽動一下,但他並未起身,也並未看著布魯諾。
&ldo;好啦,我會坐下。&rdo;布魯諾對他說,&ldo;但你令我大失所望,你令我非常失望!&rdo;
布魯諾搖搖空了的扁瓶,然後以投高吊球方式把它丟下船去。
&ldo;他在哭呢。&rdo;海倫說。
布魯諾站起身,步出駕駛艙,走上甲板,他要漫步離他們所有的人遠遠的,甚至離蓋伊遠遠的。
&ldo;他要去哪裡?&rdo;安問。
&ldo;隨他去。&rdo;蓋伊低聲說完,想要點燃一根煙。
後來有一陣落水聲,蓋伊便知道是布魯諾掉下船去了。蓋伊在大家開口之前便已衝出了駕駛艙。
蓋伊跑到船尾,一邊想脫掉外套。他感到後面有人捉住他的手臂,他一轉身就一拳打在巴伯的臉上,隨後一個縱身跳離了甲板。後來人聲和搖晃感停息,在他的軀體開始升出水面之前,是一段令人痛苦的寂靜時刻。他動作遲緩地脫去外衣,彷彿海水非常酷冷,事實上只是痛苦已經冰凍了他。他高高躍起水面,看到布魯諾的頭在不可思議的遠處,像個生滿青苔,半沒入水中的岩石。
&ldo;你救不到他的!&rdo;
巴伯大聲叫嚷的聲音傳來,又被一陣擊向他耳畔的水聲截斷。
&ldo;蓋伊!&rdo;
布魯諾的叫喊在海上響起,是瀕死的悲鳴。
蓋伊詛咒一聲。他救得到他的。遊扒了十下,他再次躍出水面。
&ldo;布魯諾!&rdo;
但現在他看不到他了。
&ldo;在那裡,蓋伊!&rdo;安在印度號船尾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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