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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秋天是在一場又一場的秋雨中漸漸滲透進來的,可黃葉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出現的,原來當你開始認真生活的時候才發覺古人那句“一葉知秋”原來是寫實。 涼州城西北的落雁河兩岸有一片白樺林,一到秋日裡,樹葉將落未落的時節,黃葉在秋風裡飄搖迴轉,景色優美,尤其是那片蔓延在河岸兩側的胡楊林,總會吸引了各處的文人墨客去觀景,然後在落雁河畔的長亭中吟詩作對。 只是江凝只能從屋外的幾個士兵嘴裡聽來這些訊息,沒法子親自前往去觀景,這讓她鬱悶了良久。 雖然,江凝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但是手上的疤痕猙獰,還未全消,不過她自己也清楚,燒傷的痕跡很難抹掉,以前總在新聞上看到被意外燒傷的人需要植皮才能補全已經燒燬的肌膚,而在這個不能手術的古代,她怎麼還能有恢復如初的奢望呢?所以,她起初每每看手總會有些傷感,儘管那雙手並不是如何的纖細如白蔥,但肉肉的也算是可愛了,如今這滿手的傷痕,也是有些刺眼。 後來,梁毅總拿些酒樓和新莊子的賬本來,她便將注意力從手上的傷疤轉移了出去,漸漸地也就有了些許釋懷。 即便如此,身邊的人還是想著法子從各處打聽偏方,蕭寒山總是忙著去見各種聽說來的神醫,然後帶著老道去探虛實,但每每都是失望而歸,姜老頭兒帶著江瑾回了雍州去翻找他珍藏的醫書,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人嘗試了各種古方之後製成了一罐生肌散,急急送到了涼州來。 “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江瑾輕輕將生肌散灑在了江凝的各處傷口,又用布條纏住,江凝似乎已經對疼痛麻木,只是輕微地咧了咧嘴,並未發出聲音。 “我和姜師傅嘗試了很多次,就這種配方的效果最好,三日就能看到效果,不過就是比較難受,會癢,大姐你可得忍著點,千萬不能動。”江瑾有些擔心江凝會受不了面板重新生長時的刺癢去抓撓,那樣的話問題會更加嚴重。 江凝點了點頭,“嗯,我已經讓劉叔給我搬冰塊去了,癢的時候冰敷一下就行。” “嗯,這藥一天換一次,你可別嫌麻煩。” “不會,”江凝輕聲嘆氣,忽然想起前段時間蕭寒山說起木子修的事情,便問道:“對了,阿瑾,木子修如今在莊子裡怎麼樣?” 江瑾頓了頓手,淺笑淡然道:“現在倒是個稱職的教書先生的模樣了,接了林繡娘和孩子都到了莊子裡,似乎是真的沉下心來了。” “呵呵,這也挺好,也算是報他救我一命的恩情了……呵……這救命之恩,怎麼能單單這樣就報答了呢?”江凝失笑,覺得自己有些世俗了,即便是當初木子修對自己做過很多壞事,但是單就這救命之恩,她怎麼著也很難還得清了。 “大姐,木子修說了,如果這次他救了你,能抹平以前他的那些齷齪行徑,他便心滿意足了。” 江凝詫異,“如果真的如此,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不是,當初聽他這麼說,我也是驚異不已,不過又看了他那模樣,確實是一副浪子回頭的架勢,就連老道也說,這個人改變很大。” “想來是這一年多的遭遇讓他的性子也轉過來了吧,或許本就是個不壞的人,不過一時走錯了路而已,如今回到了正路上,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江凝這才發覺自己似乎從來都不怎麼了解木子修,從當初初見時的翩翩少年留在心裡微微有過心動以外,兩個人後來的相遇都是充滿了火藥味,如今卻又是另外一番情境了。 “聽你大姐夫說,劉師爺被李大人判了流放,那位張縣令被罷了官,同樣流放了……也不知道是流放去了哪裡?”江凝自從受傷之後就很少出門,蕭寒山也不讓她出門見人,但又怕她無聊,每日總會抽出時間來給她說一些新鮮事,但也都是輕描淡寫,不容過多八卦的訊息,江凝總有些不過癮。 江瑾將最後的一塊傷口包好,才舒了一口氣,收拾著床邊的藥箱,道:“聽說是北地邊境,那裡常年積雪不化,幾乎四季都是冬天,將他們發配到那裡去……其實,比死還難受……不僅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