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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息神思有些混亂的坐在那，沒有說話。
厲闕看了眼恪息又看向厲影，欲言又止。
指間菸蒂被丟進菸灰缸裡泯滅。
厲影起身，對何媽吩咐道：“帶恪息回房去休息。”
“是，厲先生。”何媽負手走過來恭敬應道。
交代完這句，厲影轉身跟著厲闕出了別墅。
“之前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原來他大哥知道他要說這事。
厲闕如是道：“查到了，當初把恪息送來蝕影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剛才他看恪息也在，就沒提這事。
“人現在在哪兒？”厲影目光微沉。
“已經帶去頂樓的審訊室裡了。”
“知道是什麼人嗎？”
想到那個相貌平平，面板黝黑的人，厲闕眉心一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的，原來就是個無業遊民，後來在街上開了個滷肉店。”
厲影腳步微頓：“他有沒有說跟恪息是什麼關係？”
“說了，他說恪息是他女兒。”厲闕不禁也有些納悶：“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生出恪息這麼大女兒的樣子。”
厲影一怔，沉聲道：“帶我過去看看。”
—
蝕影頂樓的審訊室裡。
厲影坐在沙發上，跟前的地上正跪著個那滿身滷料味的店老闆。
男人微塌的鼻樑，寸頭，瘦瘦弱弱的身板，眉目間隱約還能看到幾分混混特質。
厲影深邃的目光盯在男人臉上，默了兩秒。
“知道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地上的男人也是一臉懵，愣著搖頭：“不知道。”
面前的人他知道，是蝕影的老闆，特意抓他過來，怕是有什麼誤會，又補充道。
“我就是個做小本買賣的，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厲爺。”
厲影長腿交疊，往後懶散一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神色不辯，但語調裡壓迫感滿滿，地上的男人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小聲道：“我叫王鐵根。”
“王鐵根？”
厲影手摩挲著下巴，唇角忽而扯了抹弧度，冷冷的重複了一遍這個聽上去甚至有點滑稽的名字。
厲闕輕笑了一聲，直接拿出一張恪息的照片，低身過去放到他面前。
“認識這上面女孩嗎？”
“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王鐵根抬眼看過去，照片裡女孩眉目如畫，笑容甜美，面板白皙透亮，緊緻立體的五官，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
他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僅此一面便足矣讓他映像深刻，這會兒再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王鐵根怔怔點頭道：“認識，這是我女兒。”
“你女兒？”厲闕好笑的收回照片：“你能生出這樣的女兒？”
“那你為什麼要把你女兒賣到蝕影來？還只要了二十塊錢？”
王鐵根一愣：“我……因為她是我老婆偷漢子生出來的野種，被我發現後，氣不過，所以才這麼做的。”
“是嗎？”厲影拿起桌上水果盤裡的水果刀，捏在手心，刀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在跟前的桌上。
“咣咣”的聲響透著瘮人的寒氣。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不想被我拿去做滷肉的話，就老實交代了。”
一聽這話，王鐵根面色一瞬蒼白。
“厲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她確實是我老婆跟別人生的小野種。”
“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我厲影的為人，敢在我面前耍小伎倆，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話音將落，手裡的水果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