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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裡。微厚的嘴唇觸碰到她的頭髮,道不出一股淡香,那樣柔軟。身不由心,下意識將她在懷中箍了一箍,怎生下面竟忽然就熱了起來。
他自少年十四母親被掠走,至今一門心思沉浸在那家門蒙羞的執念裡,眼中從未入過甚麼女人,也未思慮過凡情,不曾體驗過這樣一種奇妙顫慄。見蕪姜欲要掙開,嗓音一瞬澀啞:&ldo;別動,再動要殺人了。&rdo;
他的身量高偉,那裡抵著蕪姜的腰,怎生漸漸有點硬。蕪姜抬頭覷一眼,看到他麥色面板下透出的紅暈,一瞬反應過來,羞得伸手撓了他一道:&ldo;還說我娘-炮,你竟對男人也起心思。下次再這樣我踢你了,把藥給我,我自己回去燉!&rdo;
夜色下那紅紅唇瓣輕含,哭過的小花臉兒甚兇,適才在鄭伯處喝了碗薑湯,兩腮紅潤,俏媚隱約。
顏康看得有些呆滯,摸了把臉,指尖帶下來一縷紅,便齜著牙道:&ldo;爪子真利。幸得你是個小子,若然是個女人,這輩子休得再想走出我這座寨子!&rdo;說著把藥包往蕪姜的懷裡一扔,健碩身影大步將將離去。
蕪姜心裡咚咚的,生怕他忽然衝過來要檢查自己的&ldo;小鳥&rdo;,見他在拐角處沒了影兒,方才鬆了口大氣。
一個人回到木屋裡,煎了藥,吃完後躺下睡覺。
許是因著那藥的暖補作用,明明甚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手伸到床角,又把辛夫人的手札抽出來看‐‐
&ldo;何因何緣生死別離復相見,情濃情淡恩怨牽纏兩作難。&rdo;
娟秀的筆體,似有無奈與悵然在其間流淌。那說的故事也久遠,二十八年前,大梁太史令蘇悳遭jian人陷害,被彼時的皇帝癸夔下令抓拿。蘇悳攜家眷藏至扶蒼城長史辛瑋府中避難,不料又被告發,連累辛氏一族滿門抄斬。唯蘇悳獨子蘇澈帶著辛瑋十二歲的幼女辛芙,一路往西逃跑。癸夔派追兵尾隨不止,懸崖邊上無路,十七歲的蘇澈不得以把辛芙藏至大石之後,又脫下她的鞋履在崖石上一擱,製造出已把她推下去的假象,自己便當著追兵的面落崖身亡了。
千丈懸崖,屍骨無存,魂飛魄散。她說:&ldo;生死倉惶時不知有愛,那時情竇未開,天地茫然間只當陰陽兩徊;之後別開又遇,人面已非,卻方知有一種情,叫作刻骨銘心。可為之生,可為之死。&rdo;
寥寥幾筆,卻好似道盡年華哀傷,那麼刻骨的,那麼用力的。蕪姜忍不住想起蕭孑,看看人家,寧可自己跳崖也要保全對方,而他呢,卻是把自己推出去送給慕容煙。
腦海中又浮現當日在八卦谷,被蕭孑推到慕容煙跟前的場景,手握長劍,高坐馬背,目中根本看都不看她。
蕪姜的心便有些冷了,從六歲起把他刻入眼眸,後來遇見,鬼使神差就把他喜歡得不得了,他稍給她一個好臉色,她都能悄悄歡喜半天。恨不得叫他更落魄一點,好能永遠被她困在寨子裡,哪兒都去不了。一路卻是被他扔來棄去,忽寵忽疼,想欺負就欺負,說不要就不要了。
那藥性催著血脈遊走,少腹微微一顫,蕪姜突然生出離開蕭孑的心。人生的路那麼長,就當做十四歲時年少無知,錯愛了那樣一個桀驁又絕情的男兒。將來還有二十四歲、三十四歲,還會碰過更多的男人,也許沒有他這般優秀,但至少不會讓她如此心揪。他將來遇到了怎樣的女子,也許比她美,也許不如她美,也許還會不止一個,但是也都和她沒關係了。
現下須得先忍耐著把身子養好,若是葵水來了自是最好,倘若是沒來,要打掉那骨肉也須得有個好體魄。看在他們這樣糾纏一場的份上,她相信就算是自己走了,他也會幫她把母妃安葬。
她這般一想便困了,拭了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