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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也不曉得發現了什麼，伸著粉嫩的小指頭蹲下來看。
&ldo;孳孳孳‐‐&rdo;那開叉的薄緞褲下溢位一小泡尿。
蕪姜連忙端著碗勺過去餵了一口。
這小子纏爹爹，幾乎走哪兒就要隨哪兒，早前不會走路還好騙，現如今學會了走路，更是像影子一樣的黏著。天性學了他爹爹的聰穎與腹黑，只有在蕭孑跟前才會裝模作樣的聽話。蕪姜根本管不住，又捨不得他哭，連蕭老爹和戒食也被折騰得團團轉，沒辦法，只得遣蕭孑自個把寶貝兒子帶走。蕭孑樂而為之，故而這二年蕪薑母子兩個都在駐軍營地裡隨軍作伴。
蛋羹用鮮嫩排骨湯燉熬，香軟而清甜。凱凱卯著小口，看到糙葉子裡一隻螞蟻在搬食，便用手指揩了一點蛋羹送下去給它。哪兒想那螞蟻觸角太利，驀地將他幼嫩指尖一叮。
刺痛。
他舉起來看，見溢位一抹紅，愣了一怔：&ldo;嗚嗚……&rdo;
蕪姜心疼得把他抱起，望著不遠處浩蕩歸來計程車兵，哄他道：&ldo;讓你不聽話，這下被咬了吧。看看是不是爹爹回來了？&rdo;
&ldo;駕‐‐&rdo;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始一抬頭，便看到蕭孑手持古銅長劍颯颯而至。頭戴紅纓盔，身披銀白色戰甲，夾帶著戰場上的血殺之氣。
修勁身軀躍下馬來，鳳目往小傢伙臉上一掃：&ldo;又哭甚麼，可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又淘氣？&rdo;
蕪姜走過去把孩子兜給他：&ldo;你不在，餵一碗飯都是艱難，現下回來了，自己餵去。&rdo;
撅著嘴兒嬌嗔，怪他自個生的小妖孽自己帶。
&ldo;吱吱，&rdo;一隻潔白小狐狸從他的腕中竄到地上，毛茸茸地蹭著蕪姜芽綠的鞋面。
&ldo;要、要&rdo;凱凱淚目瑩瑩地撲進爹爹懷裡，也不顧他鎧甲上乾涸的點點腥紅，像一隻小八爪魚。
&ldo;先牽回去再說。&rdo;蕭孑親了親那委屈的小臉蛋，又俯身啄了蕪姜一口，這才兜著小傢伙往營帳裡走。
傍晚的帳篷內光線有些昏蒙，果然到了爹爹身邊就安分，小半碗蛋羹一口一口乖乖嚥下去。吃兩口，又朝地上的小狐狸嘟嘟囔囔兩聲，想要與它示好。
應該是一隻才出生沒幾個月的狐狸姑娘，毛髮潔白如雪，性情溫順。蕪姜舀了幾勺米飯盛在盤子裡，看它蠕著小嘴巴吃得很安靜。
她給蕭孑擰了把面巾，問他：&ldo;這一戰打得如何？去了幾天，光聽見前頭喊殺聲陣陣，攪得夜裡睡不好覺。如今可好，又帶回來一隻小東西，我可照管不來。&rdo;
蕭孑餵著兒子，精緻唇角上揚：&ldo;路上遇見，覺得眼熟，便拎回來送你。近日幾場仗皆佯作落敗而逃，那吳用好大喜功，先且叫他們得意幾日再一舉還擊。屆時便叫你做朕的皇后了，宮女太監，用不著你照管。&rdo;
用不著才怪，早前還說兒子生下來他自個帶呢，結果才去雅妹屋裡兜個圈的功夫，他就帶去上陣殺敵了。
蕪姜剜了蕭孑一眼不理他。那小狐狸嬌乖，又催人想起從前他送給自己的那隻歸歸。
雁門關逃了又返，怕自己生氣，不知哪兒撿回一隻狐狸哄人。她那時也真是好騙，明明氣得不行，心都傷死了，怎麼哄著哄著就被他哄去了清水河畔。那河邊糙葉茂盛，月光幽藍，他也真是壞，箍著她的腰，親著親著就躺去了糙地上。清長的指節勾開她水粉的肚兜，就那樣狠地吻了上去。女兒家的第一次都被他看光了，羞得她又癢又疼，閉著眼睛不敢看，還怕他嫌棄自己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