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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殷實人家,如何卻跟著一群兵匪四處逃竄?&rdo;
蕪姜卷著馬鞭不以為然:&ldo;殷實個鬼啊,中原水土豐沃,漢人生得細皮嫩肉的多了去了。我阿耶阿孃被他們僱去帶路,說好了幾天就回來,結果人沒影兒,答應好的佣金也不肯付。我得跟著他們,幾時耶孃回來了我才能撤。&rdo;
呵,說得輕巧,就這副小娘-炮的單薄身板,倘若流離在關外顛簸,只怕不用等到他耶孃出現,自己便早已被鬼戎蠻匪生吞活剝。
顏康不屑勾唇,走到桌邊將顏然放下,拆解衣縷叫鄭伯幫忙fèng傷。
那昏黃燭火下,他年輕的身體結實而硬朗,肌肉起伏澄亮,散發著塞外武士特有的悍野氣息。蕪姜略不自在,假作不經意地調轉過臉龐。
顏康心裡好笑,有心作弄:&ldo;愣著做甚麼,還不過來幫把手。&rdo;
白日裡吃了郭蓋一刀,胸側一道深長的刀口沿肋骨至腹廈蜿蜒,後背也中了箭。鄭伯用鑷子剔除出箭屑,叫蕪姜用紗布沿著他的腹背裹纏。
去了外袍的他,只著一襲墨灰長褲,腰帶扎得很低,毛髮甚濃-密。蕪姜稍一瞥,便瞥見那腰帶下隱約洩露出來的一叢黑。像一隻獸。
她猛地就是雙頰一紅。
蕭孑那個的時候其實也像一隻獸,但顏康像的是彪猛的虎豹,蕭孑卻是一隻雋貴的狼。冷狠的氣息中夾雜著一縷似帝王的柔情,只叫人堪堪化成水兒,身不由己地承迎他給的寵愛。
……哎哎,真是不要臉皮了,蕪姜你在想些什麼。
那小花臉兒呆滯滯的,也不曉得思緒飄去哪裡,兩隻手麻木地貼在顏康的肌膚上動作。因著指頭綿-軟,似小蟲兒在爬,他原本痛得齜牙,怎生卻忽然奇怪地放鬆下來。
淡香拂面,若有似無,似許多年前母親給予的感覺。但那感覺已甚遙遠,從九歲上母親大病一場後,他與父兄便似再也走不進她的內心。
該死。顏康凝著蕪姜近在咫尺的紅紅滣瓣,莫名有些心猿意馬。
&ldo;康爹爹,他臉紅了!&rdo;顏然指著蕪姜嘻嘻笑。
蕪姜猛地恍過神來,假作兇相:&ldo;胡說,不許老盯著我看。包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來。&rdo;把布頭扔給顏康,不肯再扎。
顏康順勢低頭,這才看到自己少腹的風景……呵,個小娘娘腔。
他便捏蕪姜的臉蛋:&ldo;臭小子,男人的大鳥你沒有嚒?脫下來讓我看看。&rdo;作勢要扯蕪姜的腰帶。
蕪姜連忙拍開他的手,用力拽住:&ldo;別扯,你才沒有呢,脫下來只怕叫你自慚形穢!我問你,我今晚睡在哪兒?兩天一夜沒闔眼,再耗下去要死人了。&rdo;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子,喉結都還沒長出來,鳥能大到哪裡去?
顏康懶得較真,卻也不想與她同宿一屋,便叫來門外站崗的侍衛問。
侍衛拱手答:&ldo;回二少寨主,這陣子下雪,寨子裡又收了不少戶人家,空屋倒是沒有了。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
&ldo;不過辛夫人之前住的屋子,倒是還空著。&rdo;
自從顏康九歲那年,母親去寺廟燒香回來忽然大病一場,之後就與父親分居了。在被白鎏掠走之前的那些年,一直一個人獨居在小屋裡。父親因為寵她順她,平素也都由著她,只隔上十天半月的去她房裡一趟。後來被掠走了,就空置下來,一直也沒人去住。
好在離自己並不太遠,來去使喚也方便,顏康默了一下:&ldo;那就暫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