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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著,總覺得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跟,黑青青的一小團,忽然轉過頭一看,卻又什麼也看不見。
頻頻回頭張望。
徐英最是與他冤家,看得不耐煩:&ldo;黑熊,你他媽在看什麼呢?&rdo;
黑熊愕然回過頭來:&ldo;嘿,你可聽見後面有馬蹄子噔噔,像索魂一樣。該不會是那個小妞又回來了吧?昨晚上闖關的時候,我就老感覺背後有個影子隨著。&rdo;
自從蕪姜一走,再沒人替自己煎藥了,也沒人兇巴巴地對自己說:&ldo;嘿,再用冷水洗臉,你就等著咳成肺癆吧。&rdo;
徐英聽完,神色一黯:&ldo;神神叨叨,她要是肯回來,當初就不會寧願光著腳,天不亮就跑去找慕容煜。&rdo;
一時眾將士都有些沉默,早幾天蕪姜剛走,大夥兒心中惆悵,盡揀著損人的話圖個一時痛快。這會兒出了關,心情疏解,忽然又想起那八卦谷裡與她朝夕相處的熱鬧融融了。
隊伍裡多個女人到底不一樣啊。
不曉得誰咕噥一句:&ldo;聽說慕容煜賣完家當,還完虧空只剩下三個數。那小白臉除了擺闊場,連劈根柴都不會,跟著他連給他自個買衣裳的錢都不夠,更別說會像將軍這般的寵慣她。&rdo;
&ldo;得,只怪她沒福分。就憑咱將軍的樣貌與身家,找啥樣的不行,回頭再搶一個壓寨的回來便是。&rdo;又自我寬慰。
蕭孑不動聲色地聽著,只是不予回應。
其實這一路他都走得很慢,每個地方都故意停宿一晚,可是那隻小辣椒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他原還存一絲僥倖,篤定她離不開自己,然而現下出了關,後退再無路,終究是有些死心了。
實在想像不出,到底要有多麼大的定力,才可以在自己即將衝破她那道-膜的時候,硬生生逼迫自己退出來。不是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麼,疼一疼就化了?她花蕪姜倒是超乎尋常的狠。
天地間蒼茫遼遠,蕭孑仰頭望著天空,算了,當做上輩子欠過她一筆債,用這八年的牽累、幾個月的身心俱疲還了她,自此以後再無惦記。
他這麼想著,便把掛在馬鞍上的兩隻小粉鞋扯下來,扔去了路邊。
&ldo;不過是一場曇花一綻的做戲,總提她做甚麼?駕‐‐&rdo;
一道清勁身影轉瞬便駛去百米開外。
山道的轉角處,蕪姜咬著唇兒在背後慢騰騰打馬,見他們拐個彎又沒了影子,連忙加緊尾隨上去。
忽而就到得棲鹿谷,四面山石嶙峋,視野空闊,因為常年有鹿穿行於山間,故而因此得名。
谷倒是不十分大,然北通天雪山,西向玉門,東往大梁與北逖,很是個打戰的地理要塞。當年蕭孑與陳國一戰,張嵇就是在這裡替他擋了一箭,不過如今陳國紛亂,各城主紛紛自立為王,再不與大梁紛爭了。
一行人打馬進谷,到處空空蕩蕩的,連只雀兒也沒有。現下不敢再召喚信鷹,只能憑著感覺找人。
&ldo;欸‐‐批鐵甲兮挎長刀‐‐&rdo;徐虎吼出一聲軍歌,漢子曠達的嗓音在山谷下迴旋,飄忽盪遠。
大家默了半天,依舊沒有聽到一丁點回應。
蕭孑鳳眸掃量一週:&ldo;分頭到各處看看。&rdo;
&ldo;是!&rdo;將士們抱拳領命,一時各個散開。
少女嬌纖的青影縮在山石背後看他,看著他清削的俊逸側臉,還有手臂上纏裹的紗布,心中湧起一絲彆扭的憐疼。
竟沒想到不要他了,他還肯為自己尋找母妃的下落。
然而一想到他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