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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該死,她現在除了我也是死路一條!&rdo;拓烈望著蕪姜家方向的火光沖天,猛地扯開妲安的束縛。
身後幾名鬼戎人見妲安衣著華麗,身段妦腴,頓地衝上來拉過她的長腿。
簇糙的大掌覆蓋上來,只叫人骯髒絕望,妲安嘶啞著變了聲的嗓子痛罵:&ldo;拓烈,死人拓烈,你連睡過的女人你都不要了!那我肚子裡的孩子你要不要?你這個沒有責任心的混蛋,你不愛我,又何必動過一次還要接著次次動‐‐&rdo;
孩子……
拓烈聞言猛地一頓,那健硬的身軀迴轉過來。看見妲安的裙子已經被鬼戎計程車兵撥-開,聽到他們荒銀的戲謔,想要吻上她睡袍下毫無遮掩的美好‐‐那鎖骨上還有今夜剛剛和自己好過的痕跡,女人扣在他的懷裡,與他汗漬交-融:&ldo;拓烈、拓烈我要你,拓烈哥哥……&rdo;
&ldo;我殺了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rdo;拓烈垂下的手掌用力地捻緊,下一秒猛地打馬回頭,手中彎刀朝正前方士兵的身上砍去。
被鬆開的妲安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忽然猛撲進拓烈的懷裡,泣不成聲:&ldo;嗚嗚嗚,拓烈……死人拓烈……你總算還像個男人……&rdo;
&ldo;閉嘴,走吧!&rdo;拓烈最後凝了一眼蕪姜家的方向,已經毫無退路了,她的那個方向已被鬼戎士兵充滿,回去就是死路一條‐‐&ldo;玉門外織蘭河岸,那裡還有我們的同胞,你要重新在暗裡組建一個部落&rdo;‐‐
拓烈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然後抱著妲安跨上馬背:&ldo;駕‐‐&rdo;
被血光染紅的暗夜下,三百多名騎兵還有路遇的族人們,隨著新一任頭人跌跌撞撞地往西南方向而去。
&ldo;唔……&rdo;殘破的小院內,不時有帶著火的利箭插面而來,蕪姜偏頭一躲,用清削的肩膀抵住阿耶沉重的身體,咬牙使勁晃了一晃,終於把阿耶駝上馬背。然後又把馬背上所有的東西都扔在地上,叫阿孃坐了上去。
脊骨上的創傷痛得嘴角抽-搐,阿耶昏昏不能言,只是攥緊蕪姜的手不肯放。阿孃哽咽得泣不成聲:&ldo;八年養育,我們當你是親生的女兒,只有一匹馬,我們這樣走了你一個人可怎麼辦?&rdo;
箭如密雨穿梭,沉重而可怖的鐵蹄聲越來越近,女人和孩子凌亂的腳步聲來回奔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蕪姜墊起腳尖,用袖子給阿孃擦了擦眼淚,然後用力把手從阿耶的掌心拽回來:&ldo;放心走吧,我這去聑犁家借馬。阿耶阿孃去了織蘭河岸,一定還要再養一百隻小羊。等羊毛可以剪了,一定就能看見蕪姜回來!&rdo;說著把包裹裡的小金庫扔進阿孃懷裡。
婦人捨不得姑娘,哭著不肯走,想要跳下馬來。
&ldo;駕‐‐!&rdo;蕪姜用盡力氣狠煽了一鞭馬背,把阿耶阿孃送走了。
那暗影裡半老的夫妻背影蹣跚,蕪姜看著癱在馬背上的老鄔德鬢角的白髮,想到當年夫婦二人尚且年輕、在門邊把自己抱起時的溫暖,眼睛就酸澀得不成樣。
一顆顆像斷了線的珍珠。唉,真討厭,今天怎麼總是抹眼睛呢。
但已經沒有時間容她傷心,她所有珍視的人們或欺騙或背叛或無奈,但最後都走了。這個混亂的世界裡她只剩下一個人,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