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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烈想起那天蕭孑一點力氣都沒用,輕輕鬆就把自己放倒在地上,心中的烈怒便滾滾升騰。
冷冰冰斜過去一眼:&ldo;那是你們漢人狡猾的戰術,但這裡是大漠,大漠男兒的決鬥光明磊落,不需要你這個外族人幹預!&rdo;
妲安順著拓烈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看清蕭孑的雋顏。她早先每次都是遠遠地看,看見蕪姜和一個清偉男子一瘸一拐地走在羊群裡,還以為是個多麼蕭條的漢人戰俘,還覺得蕪姜找個這樣的男人也挺好,挺適合她,可以守靠得住。
然而這會兒把他看清,但見他顏骨冷俊如刀削,鳳眸中溢顯雋貴,明明隔著距離,卻分明一股睥睨一切的凜凜氣場。
妲安再看蕪姜,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忽然覺得她的唇兒似乎比從前殷紅起來、面板也更加嬌妍起來了,笑容便莫名有些澀。
&ldo;族裡幾千人,要撤離可是個大工程,一時半刻哪會有人聽勸呢?好了,我把你的話帶回去給阿爸就是了。&rdo;妲安笑眸嬌嬌地看著蕭孑道。
蕭孑卻並不應她,只隔空凝了蕪姜一眼。
知道這傢伙不喜與陌生人搭腔,蕪姜只得抿了抿嘴替他解釋:&ldo;妲安,子肅十五歲上戰場,他對匈奴人的戰術很是稔熟,你們信他吧。&rdo;
拓烈終於還是忍不住不看蕪姜,看到她裙裾上沾著繩屑,細嫩的手心也被繩子搓得糙黃糙黃的。哎,他其實是故意選在這裡練兵,知道她只在這一塊放羊。看到她和那個男人每天在一起,但是那傢伙幾乎不太和她說話。因為自己的關係,所有人也都不再和蕪姜親近,他看到她孤單單、嬌小小的一個人坐在糙坡上,心裡頭就揪著疼。
要是放在平時,他哪裡捨得她搓繩子呢?那麼粗糙,把面板膈得有多疼。他一定會幫她和她阿爸搓完了,然後扛去庫司那裡交差。但是那個打了敗戰的漢人每天就仰躺在糙地上,不幫她幹活,也不和她解悶。
一個女人嫁男人有多麼重要,如果找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將來生孩子、做家務、餵牛羊……就全都得靠自己了。蕪姜一輩子要辛苦的。
拓烈後來有曾悄悄在蕪姜的院子附近觀察過,他看見他們兩個人並沒有住到一起,平時連手也都不牽。拓烈經過幾次很複雜的掙扎,覺得他可以不介意蕪姜被&ldo;欺負&rdo;的那一次,只要她今後只和自己好就可以。
這次既然是這個傢伙主動挑釁,也好,那就來吧,讓她看清楚誰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勇士。
拓烈面無表情地睇著蕪姜:&ldo;一個打了敗戰的俘虜,他的話也能讓你如此深信不疑嚒?&rdo;然後轉過身,叫弟兄們繼續訓練,吃完飯去西南面守著,今晚頭一次出戰,一定要一展我們郝鄔族男兒的雄風。
&ldo;好!&rdo;弟兄們聲勢浩瀚,紛紛撿起地上的長矛,目光在蕭孑身上定了定又漠然地移開。
&ldo;呵,打戰不光靠蠻力,還要講究策略……這與女人是一個道理。&rdo;蕭孑諷蔑地勾了勾唇角,拄著柺杖走了。原本就與他無關之事,既說了不信也罷。
那背影清朗繾風,冷蕭蕭索人心魄。妲安望了一會兒才收回眼神,笑盈盈道:&ldo;蕪姜,這就是你撿來的漢人奴隸嚒?他長得真英俊,不過怎麼會那麼冷呢?看起來好像根本就不關心你。這陣子我阿媽身體不好,一直也沒去找你,晚上你把他叫我來家裡來,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正好我阿爸也請了拓烈。&rdo;說著搖了搖拓烈的袖子,沖蕪姜眨眼睛。
&ldo;哼。&rdo;卻一股疾風從眼前掠過,拓烈把手上長矛一扔,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妲安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