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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羿抬眸,「講。」
雲舒君接著道:「不過在下為防意外,這幾日與侯夫人幾乎形影不離,發現他似乎並非細作。」
方羿默了默,自從聽到安戈當著一干人說他行貨小開始,他就降低了疑心——不探聽訊息,大張旗鼓地撒潑,這樣的細作,誰用誰倒黴。
不過後來,安戈卻趁沒人半夜潛進書院,方羿又改變了想法。大智如愚,或許頂級的細作,便是表面看上去遲鈍無害,卻城府極深。
而且,雲舒君一般不輕易下結論,所以方羿還是問了理由,「為何這樣說?」
雲舒君把扇子攥在手心,把近日觀察到的情況悉數上表,「一者,細作冒充侯夫人,必將為了避免穿幫,把容國禮儀爛熟於心。但他卻截然相反,甚至下人跪拜之時會立馬抱樹,等下人起身他才肯下來。二者,細作為了自保,通常會學些拳腳,以備不時之需。但侯夫人除了會上房揭瓦,嗓門比較大,好像沒其他功夫。三者,細作傳遞訊息是關鍵,但侯夫人,不識字。」
方羿把手肘撐在桌邊,手指摩擦著下巴權衡。雲舒君提到的基本在他意料之中,雖然認為安戈不像細作,但他總覺著哪個地方不對勁。
雲舒君等了半晌也沒見反應,又道:「自然,侯爺如若放心不下,或者委實對侯夫人的身份感興趣,試探一二也無妨。」
方羿趕回來本就是為了這一試,到如今,也不打算懸崖勒馬。只吩咐道:「該安排的繼續安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侯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方羿內心:疑人=安戈,用≈這樣那樣)
雲舒君拱手行禮,「是。」
方羿道:「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先退了吧。」
「是。」
少頃,雲舒君摸著黑退出正院。他怕半路碰到人引起疑心,便沒拿燈。所幸月色好,侯府的路也平緩,不出兩炷香便回到自家屋子。
正院,方羿慢悠悠端起茶盞,瞥了眼心急如焚又生生壓抑的某人,故作平淡地飲茶。
三柱香過去,江仲遠終還是發揚了急性子的特質,上前抱拳,「侯爺,屬,屬下的馬十幾日沒見,我,屬下,去給他餵點兒草糧。」
方羿盯著水面上打轉的茶葉,清心寡慾道:「想去就去,莫露身份就行。」
「尊令!」
語罷,一溜煙兒便沒了影。
方羿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繼續飲茶,腦子裡驀然閃過那日在大雨裡,意識不清的安戈抓著他的袖子,臉色白得像紙,卻還斷續喃喃「猴哥救我」的景象。
那個小夜叉,至今都以為是國師救的他,也不想想國師單刀獨闖,怎麼敵得過一國王后?
唉,算了,他那腦子是想不明白的。
方羿一面思忖一面飲茶,直至把水喝乾才陡然回神,茶葉的苦味瞬間在嘴裡蔓延。嫌惡地放下茶盞——他在想什麼?
自我檢討一番,便摸黑出門,用輕功飛去封府,偷偷探望封若書的病情。
月黑風高夜,翻牆盜杯天。
安戈能夠行動自如的當晚,便擼起袖子操辦大事。
茯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套暗衛的行裝,強行要安戈換上。說夜行衣太顯眼,不比暗衛的行裝安全,要萬一被人發現,還能假裝暗衛糊弄過去。
安戈覺得有理,便脫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裝。
他跨出房門的第一步,方羿便得知了訊息,撤了正院周圍所有人,包括掌燈的奴僕。
一座空蕩蕩的院子在慘白的月光之下,更顯得陰森,彷彿隨時會有蝙蝠鋪天蓋地捲來一樣。
方羿、江仲遠、雲舒君,以及暗衛首領「衛七」,都在正院下方的密室裡,守株待兔。
密室的機關跟正院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