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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循序漸進,聽得安戈頗為受用,稍權衡了片刻,便決定吃個眼前虧,好完成之後的跑路大計。
晚膳之後,方羿在書房閱書,只留了江仲遠在一旁守著。思音中途端著一碗雞湯進房,喋喋不休。
她怎麼說是千人追捧的紅牌,被方羿冷落了一個多月,有些小性子在所難免。只是在高枝上久了,缺了些眼力,不大懂得察言觀色。
「侯爺,您這個月還沒有點奴家的牌子,奴家不請自來,沒攪擾到您吧?」她披著薄似蟬翼的藕粉色衣衫,盈盈站在一旁。
「侯爺,奴家上回與侯夫人發生了些口角,侯爺耳聽八方,想必已經知曉了吧?」
「其實,奴家也不是想爭奪什麼,只是侯夫人一直追著奴家不放,奴家畢竟身份低微,沒有法子反抗,受的委屈都只有咽回肚子裡。」
「想必侯夫人一定把奴家說成不通情達理的小人了吧?奴家伺候了侯爺這麼久,侯爺可一定得為奴家做主,萬萬不能聽信侯夫人的片面之詞。」
江仲遠望著垂首政務的方羿,盡職盡責道:「思音姑娘,侯爺今日政務繁忙,不便賞聞琵琶。」
思音洩了幾分氣,又道:「侯爺是大忙人,思音知道的,侯爺何不一邊處理公事,一邊聽奴家彈琵琶呢?」
方羿終於從一冊文書中抬頭,不悅道:「本侯看書的時候,安靜。」
他的音色冷,把屋子裡的空氣也變得冷。
思音心裡一震,「這,這樣的話思音便不彈奏了」頓了頓,又道,「不過,奴家今日替侯爺熬了一碗雞湯,侯爺——」
方羿啪的一聲把書扔到案上:「安靜。」
至此,思音終於瞧出了對方的情緒,忙讓侍女抱了琵琶,她自己端了雞湯,速速退下,「那,那思音告退了。」
方羿復拿起文書,淡淡道:「以後沒有召見,不得私自上府。」
思音一凜,眼眶盈了淚水,維諾道:「明,明白了。」
不過身為紅牌,勾魂攝魄的手段很多,而身為女子,百試不爽的便是楚楚動人那一套。於是剛退出去,思音便不慎腳下踩滑,將一碗雞湯啪啦摔在地上,頓時委屈不已。
「嗚嗚,奴家熬了四個時辰的雞湯!拖了多少人才買到的珩域雞,還燙傷了手,嗚嗚!整整一鍋熬下來就只有這一碗,奴家給侯爺的雞湯」
哭得失梨花帶雨,讓人無比心疼。但饒是她哭得再痛徹心扉,身後的門卻始終沒有再開啟。於是隻能作罷,抹了眼淚,悻悻離去。
待四處終於安靜,江仲遠抬眉,看了看沒心思閱書的方羿,道:「侯爺對思音姑娘這樣冷漠,是否不大好?」
方羿冷冷道:「女人都只有一個模子,矯揉造作。」
江仲遠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但又覺不答話失禮數,便道:「是。」
方羿揉了揉發疼的腦仁,又拿起書卷。不過註定那晚他看不安寧,沒過三刻,下人又上來稟報:
「侯爺,侯夫人來了。」
這守門的下人倒也算有眼力,之前思音進去沒有稟報,被方羿變相趕了出來。他作下人的雖沒有受罰,卻也有自知之明,安戈來時便事先稟報了。
「她來做什麼?」方羿心情不佳。
「侯夫人說,月色正好,想與侯爺您閒談一二。」那下人也是為難,把安戈的原句「我找他嘮嘮嗑」硬換了個文雅的說法。
江仲遠心中警鈴大響——書房四處是方羿的文書和政章,在「安如意」的細作身份沒有完全排除的情況下,貿然讓之進來無疑引狼入室。於是當即勸阻。
但一來二去之下,方羿已然沒了看書的心思,便大大方方讓安戈進門。如果真是閒談便無傷大雅,如若扯上半點朝堂之事,便可逮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