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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加個聯絡方式嗎?」男人進了電梯,沒按樓層,語速很快。「你剛才幫了我,我們還住同一個公寓同一層,是鄰居,這麼巧,有了聯絡方式,之後來往會很方便。」
楚紀西盯著男人的眼睛,冷淡開口道:「不必。」
楚紀西不需要鄰居的聯絡方式,他現階段不想和任何人來往。
男人似乎被他的話怔住了,眼神閃爍了兩下,沒再開口。
兩人一直沉默著到了8樓,楚紀西走出電梯後,徑直走向自己家,開啟房門又關上。
將拒人於千里之外表現得淋漓盡致。
斐寒看著楚紀西消失在門後,也轉身開啟自家的門。
他進了浴室,脫掉衣服,任熱水在身上沖刷,帶走濕漉漉的寒氣。
半晌,浴室裡傳出一聲暗啞的感慨,聽不出喜悲。
「他真的不認識我,不記得我了。」
明明初次遇見那天,也像今天一樣下著大雨。
他抱著鼓鼓囊囊的書包,獨自站在沒有遮雨棚的公交站,等車。
斐寒清晰地記得那時是週四的下午,本該在學校裡面上課的他卻在校外,不過他當時那個爛成績上不上課都一樣。
大雨把藍白色校服澆透,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難受極了,那時候年少無知的他本想把書包頂在頭上擋雨,但又覺得這麼做不夠酷,就沒這麼幹。
楚紀西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楚紀西身上穿的明明和他一模一樣,卻像個小王子,冷白色手指撐著一柄黑色的大傘,眉眼清俊,貴氣逼人。
斐寒書不看,課不上,卻認得這個同校生,是因為老看到楚紀西以優秀學生的身份演講,再加上身邊的女同學老唸叨楚紀西是校草。
雖然當時的楚紀西只是少年,但斐寒已經能窺見長大後他得迷倒多少女孩,不急不慢地走進公交站臺裡。
斐寒不記得自己當時有沒有很不禮貌地嗤笑,但想來一個成天混日子只知道逃課打架的學渣,不會多有禮貌。
但楚紀西卻開口問:「同學,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斐寒沒回答,他對好學生只有一種態度,壞!
楚紀西看他沉默,卻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再問,而是將傘遞到了他頭頂,替他遮雨。
雨天,公交車來得很慢。
楚紀西手一直舉著傘,沒有一句怨言,少年脊背挺直,一看就教養極好。
反襯得斐寒像個落湯雞。
他等的公交車和楚紀西等的車,前後腳開到公交站
那陣子有同校生因為抑鬱症想不開,還有人由於嚴重的心理問題不得不休學,類似的事情在校內鬧得沸沸揚揚。
楚紀西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在臨上車前竟然對他說:「同學,眼前的困難只是一時的,只要你堅持努力,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奔你而來。」
什麼嘛,好學生高高在上的說教。
斐寒當時想罵人來著,但楚紀西的那輛車已經開走了。
斐寒陰暗地想,要是楚紀西知道我是個只會打架的廢物學渣一個,一定躲得我遠遠的,怎麼可能會替他遮雨,還安慰他。
斐寒等的那輛公交車司機滴了兩聲喇叭,催斐寒上車。
斐寒看了眼他等來的前往火車站的公交車,抱著書包,慢吞吞地轉了個身,朝學校方向走去。
很奇怪,那天他明明是下定決心要輟學,離開學校去打工。
但他突然不想了。
比起輟學打工,他更想聽楚紀西再說點類似的話。
但是學渣混混和學霸校草之間的差距,豈止是火箭班和差班之間的距離,他努力地學,努力地追逐著楚紀西,卻直到畢業都沒能和楚紀西再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