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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鬱眼神一閃，猜到許樂顏變得恐高的原因，心中滿是心疼和愧疚。她帶著許樂顏在座位上坐下，輕聲道歉，「對不起。」

許樂顏納悶，「這跟學姐沒關係啊，學姐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不。」陸鬱有一瞬間的衝動說出一切，但很快按耐住，不，不能說。

陸鬱抿了抿唇，找了個理由，「不是的，有關係，如果不是我到你來這，你也不會這麼難受。」

許樂顏不希望陸鬱這樣想，假裝板著臉道：「這樣的話還是怪我自己呀，我不該拉著你來坐摩天輪，這樣學姐也不會為我擔心了。」

陸鬱默默看著許樂顏，沒再說話。

許樂顏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學姐，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了啊，我們明明已經在戀愛了呀，老是說對不起，總讓我覺得我們沒有在戀愛一樣。」

有種生疏的感覺，許樂顏心裡默默地嚥下這句話，直覺告訴她這句話並不適合說出來，儘管她和學姐之間的確有些生疏。

很奇怪，明明都已經在談戀愛了，牽手過，也親吻過，可是總感覺離學姐還是很遠很遠。

不是身體的距離，而是心靈之間的距離。

許樂顏看著陸鬱，忍不住問道：「學姐，你是不是事情瞞著我？」

陸鬱一怔，「你怎麼會這樣想？」

許樂顏苦著臉，將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描述給陸鬱，然後說道：「學姐，我覺得我上輩子應該是墜樓死掉的。」

陸鬱心裡一驚，她緊盯著許樂顏的神色，想知道許樂顏記起了多少。

許樂顏卻陷入了自己的記憶中，她覺得今天想起來的記憶和之前記起陸瑤說話的記憶應該是前後發生的。

那麼她前世就是被陸瑤殺死的？

許樂顏臉色一白，猛地看向陸鬱，「學姐，我應該是被陸瑤推下樓的。」

「你確定嗎？」

陸鬱的神色平靜得有些過分，至少在許樂顏看來，陸鬱太平靜了。

而在許樂顏看不見的身後，陸鬱的左手不停地顫抖著。

「學姐，你……」許樂顏望著陸鬱，心中生起一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測，「學姐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陸鬱別開眼去，預設了許樂顏的猜測。

「可是不可能啊！」許樂顏記得很清楚，學姐比她走得早。學姐怎麼可能看到她是怎麼死的？

陸鬱這時候開口了，聲音冷淡得沒有絲毫情緒，「我們都重生了，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許樂顏茫然地看向陸鬱。

陸鬱解釋道：「我死後還能看見你們，所以我看到了，看到了你是被陸瑤推下樓，看到了……」陸鬱頓了頓，回憶那副場面讓她很痛苦，但她還要開口。

許樂顏這時一把抱住了陸鬱。

「不用再說了，學姐。」許樂顏知道陸鬱會看見什麼，那種場面她並不希望陸鬱學姐再回憶一遍。

那種場面，那種場面……許樂顏頭又疼了起來，腦海中更多畫面閃過，滿地的血，冰冷的房間裡，白布下安靜得彷彿睡著了的學姐……

許樂顏抱緊了陸鬱，記憶恢復的疼痛讓她想找些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目光掃過窗外，意識到她們馬上就要到最高點了。

她忽地想起自己之前想做的事情，面上露出一個笑容，她鬆開了陸鬱，然後在陸鬱詫異的目光中主動親了陸鬱。

陸鬱先時渾身一僵，卻還是任由許樂顏主動，只是她的神色間有些不安。

直到她感覺許樂顏有些力竭，她有些絕望，反被動為主動地不讓許樂顏離開。

許樂顏實在呼吸不上來了，又看到最高點已經過去了，她連忙推開陸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