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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號的房子。我認為在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之後我的理由會更明顯。
在我的秘書芭蒂·李·斯文森和我開始意識到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時,她還跟她父母住在一起。我建議她自己找一處寓所居住,而且答應她無論房租多少我都願意提高她的工資,彌補差價。
就在那個禮拜之內她告訴我,一家房地產經紀人突然給她去了電話,告訴她在哥倫比亞邊界區附近有一幢房屋。那房子月租便宜得驚人,就憑她當時的薪水也租得起,因此,嚴格地講報紙上說我給她租了那幢房子是不真實的。她拒絕了我的幫助,我多少有些不高興,但我也沒有真正反對。大約三週之後她搬進了新居。
這房子似乎比建築在那個地區的其他房屋要古舊一些。一家鄰居告訴芭蒂說那座房子是在她過去之前大約六個月整體搬遷到那兒的。但是這屋子原來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卻不知道。
佈雷梅頓路666號是一幢木結構建築,塗成黃白兩色。前面有前門廊,兩廂有彩繪玻璃窗。門廊左邊載了一棵紫丁香,但是面向屋子的那面卻枯萎了。
你從前門進去,樓梯在你左邊。右側是起坐間,後部是一間凹進去的小屋,小屋裡有壁爐和通往屋後的廚房的門。樓上是浴室和兩間臥室,彼此相連。大的一間有一整幅牆是用木板鋪成的。
屋子西面有一間六角形的小屋,帶一扇巨大的外凸窗。外凸窗的每一扇窗戶約五英尺高,由直徑約半英尺的六角形玻璃鑲嵌而成。
芭蒂住進去時屋裡有傢俱裝置。我每週去看她三四次。我們常常在起居室凹進去的小屋的壁爐裡燃起木柴火。
從那以後芭蒂開始變了。她開始埋怨我沒有勇氣跟我的妻子離婚。又老是說她非常非常想結婚。後來我的確不放心了,我怕有能跟她合法結婚的人向她求婚她會答應。因為她一個人住一幢房子,所以我開始懷疑她可能和別的男人見面。我不斷夢見她要離開我。在夢裡我曾見她站在佈雷梅頓路住宅的外凸窗前跟我看不見面孔的男人講話。這種夢我常做。
不難理解芭蒂每天晚上呆在家裡並不愉快。因此有天下午下班之後我便帶她到塔可馬去吃晚飯,我估計在那兒不大容易叫人認出來。
我應該早說明,我的妻兄愛德迦·薩吞居住和工作都在塔可馬。愛德迦虛誇而淺薄,喜歡炫耀,而且盛氣凌人,這種人只有在律師行列中見得到。他總是恥笑我,因為我分明可以堅持當律師多掙錢,卻去參加了政府機構。愛德迦自從一九七○年離婚之後就頗以女性意中人自居。可是我一向只覺得他好笑,還不覺得他討厭。
總之,芭蒂和我正在塔可馬一家餐廳的後座吃晚飯的時候,愛德迦和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女人走了進來,在我們的鄰座坐下了。
愛德迦努力裝作沒看見我,這就意味著他完全明白我和芭蒂的關係。那時我不能不估計他最終會告訴優妮斯他的所見所聞。開車回西雅圖的時候,芭蒂跟我為這事談了許久。我們兩人都同意由我採取主動行動。
我估計優妮斯瞭解了芭蒂和我之間的感情之後會同意跟我離婚。兩天之後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優妮斯,我的妻子是不應當受到不公正的對待的;我也不願意傷害她的感情。我們有兩個兒子,都在東部上大學,還都不知道這件事,優妮斯非常痛苦。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情緒越來越低落,心裡越來越難受。芭蒂來電話說她病了,得了流感。因此在回家見我妻子之前我決定到佈雷梅頓路666號去看看芭蒂。看她身體怎麼樣,也想以自己行為正當安慰自己。
你可以想象在我發現我妻兄的車停在那房子前面時心裡的驚訝。我用自己的鑰匙開啟了門,便聽見愛德迦的聲音從樓梯下的小屋傳來。他正在勸說芭蒂別再跟我見面,可是一聽見我的腳步聲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