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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雲看著面冷,其實是最心軟,耳根子軟的人。他的疏遠和冷漠,都只是因為自己的不誠心,只要他足夠真誠,他會願意聽的。
oga反覆想,所以指腹不斷摩挲。這是他從祈雲那裡學來的,一緊張或者思考問題,就會不自覺的做出這種動作。原本只是稱不上逗弄的玩笑,不知不覺的,對他來說,竟然也變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
照著手機上的地址打車過去時,姜儀把自己偽裝得很好。他在公共廁所的鏡子面前整理儀態,像一名青澀的,等待初戀情人的oga學生。
他仍然記得那一天的天氣,義大利沒有下雪,空中的風也是溫軟的,乘著陽光的暖。
這是第一次,姜儀稱得上有耐心,在路邊飄著落葉的長椅,坐了一整個漫長的下午。
很落俗的,姜儀嗅了嗅衣衫領口的紅酒氣味。他還是止不住想,見到自己的時候,祈雲會做出什麼反應呢?姜儀唇角浮出點輕微的笑意,他垂著腦袋,目光落在年老失修的木質板凳,這上面掉了漆,是很舊的設施了。
應該會生氣,然後拿著素來面對陌生人的態度,選擇無視。或者用那張足夠漂亮的,親起來飽滿的唇,說些他覺得難聽和刺耳的話,用所謂的刺,將自己圍起來。
其實祈雲很像一隻刺蝟,或者一朵漂亮的月季。
多麼奇怪的,也不算小的年紀。但他就是能夠保持心頭的那份柔軟,有著近乎天真的澄澈,同尖銳的外表全然相反,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快來愛他。
有誰可以不被這份矛盾吸引?姜儀不可以。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嗎?愛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而姜儀最擅長的事,就是學習。他知道,因為他很聰明。但他不去做,總在將人向外推遠,這是他的愚蠢。
或許換一種說法,這是他自以為是的聰明。
姜儀從來都不是不懂,他只是殘忍。他想的話,是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畢竟祈雲那麼心軟,那麼好騙。
他甚至不需要姜儀多麼堅定地去選擇,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被哄好——
“姜詩年來公司了,王家那個競標是你讓給他的?”對面的人語速有點急,像是偷跑出來,話音有些嘈雜,匆匆忙忙的:“你的辦公室,他讓人搬空了。你現在在哪兒,你爸在找你。”
可姜儀選不了他。
他站起身,骨節快要生生將手機捏碎。螢幕砸在地上,那邊的人似乎還在不停講,但姜儀已經不再聽得進去。
他只能隱約聽見熟悉的,alpha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好,不用送我。”
然後狼狽地,用力地蹲下身去。紅酒的酒氣掩蓋了原生腺體的資訊素,姜儀慶幸起自己的多此一舉,就算祈雲路過,也只會覺得自己是個醉倒街頭的陌生oga。
他不會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造訪,也不會知道,離開他的姜儀,過的一點兒都不幸福。
胳膊怎麼能擰的過大腿,迎接姜儀的,只有不再屬於他的辦公位,和那張同自己有著相似臉龐的alpha的囂張眼神。
那是姜震雲的私生子,又在